這就是經此一事之后,陶知命解讀出來的信息。
“那接下來……怎么辦?”上田夏納聽得心驚不已。
陶知命感慨道:“你知道嗎?我曾經問上田大人,既然知道謙太的死有巖崎家操縱的可能,但為什么還要遵守對巖崎家的承諾。上田大人回答,他沒有證據,既然如此,他只能隱忍著,等待有朝一日可能出現的破綻和機會。但我告訴他,有時候,很多事情不需要證據。在利益的引導下,有時候有沒有證據并不重要。他順利的時候,地位穩固。他落難的時候,丟石頭的人只需要一個借口!”
他的眼里寒芒閃爍:“那個巖崎藏之介大概認為,以他的地位和能量,如果我們無法掌握證據,就根本無法對他怎么樣。但他高高在上慣了,掌控住的事情越多,掌控住的人心越多,越容易自負。可是,總有人會放棄他覺得最重要的東西,會不害怕他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他沒有雄太的一根睫毛重要!”
上田夏納聽著他鏗鏘的語調和堅毅自信的神情,只覺得他身上彌散著難以言說的氣勢。
這種氣勢,像她父親握住真刀那樣強大,像她哥哥那般有著不畏死的勇氣,還顯得比他們都要更聰明。
盡管他額頭上還沾著一塊紗布,但模樣卻英俊無比。
就在這時,陶知命看向了她,目光變得溫柔而堅定:“接下來,你要做的事,就只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愛我。你要向所有人都宣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父親大人做什么,不管你是被繼續關在家里,還是在什么別的場合,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女人!其他的,交給我們!”
“這樣,就能幫助到你們?”
“對。這樣,就能幫助到我們。建立起屬于我們自己的根基,把巖崎家從三菱當代的掌控家族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讓巖崎藏之介,為曾經做過的事情,為謙太的死,付出足夠的代價!”
“我明白了……”上田夏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后,低下頭,“是……父親大人。”
“……啊?”
“我說……不只是我的父親大人……”上田夏納挺直了身軀,倔強地看向他。
陶知命笑起來:“是……也是我的父親大人。”
“你不喜歡大郎這個稱呼嗎?”
陶知命輕輕撫著她的臉:“那是開玩笑的,你想叫什么都行。”
上田夏納緩緩伏到了他懷里,閉上眼睛輕聲說:“今天……終于不再迷茫……終于知道了,我可以做什么……與你們一起。”
“……對不起。之前都瞞著你,是因為不能犯錯。”
“我知道的……那都是因為,我還沒有真正長大。”
陶知命感受著身前的溫軟,感慨著說道:“已經長大了,很大了……”
“那天晚上的話……我還想再聽一遍……”
“……哪天?”
“你說……開玩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