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泰吉郎的眼中終于出現情緒的波動了,那是仇恨的光芒。
他聲音冰冷地說道:“你我這么多年,都領略過很多次巖崎家的手段了。陶大郎對我說的那個計劃,既然已經說給巖崎藏之介聽過,他就是那種會用這種手段用來收集情報的人。用極端的方式,讓各方陷入無法抑制的情緒中,做出錯誤的決定!”
“但是這次不一樣!”森泰吉郎緊緊握著茶杯,“他只知道我和陶大郎曾經見過面,卻不知道我們談的是什么,談到了哪一種程度!關于次郎為什么突然又不聽我和他父親的告誡,跑出去找到那個女人的原因,我已經大概明白了!”
森泰吉郎站了起來往書房走:“這個訊息,就由你想辦法傳遞給陶大郎吧。我主動提供他曾派人監視次郎的線索,就是想讓他知道,巖崎藏之介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上田正裕隨著他走到書房,聽他小聲說完,眼睛不由得睜大兩分:“竟然是這樣?”
森泰吉郎沉痛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你當初為什么一定要拒絕巖崎家婿養子的原因吧?都是我的錯,當初沒有聽你的勸告,讓太郎迎娶了他的女兒楓子,并且把次郎送出國。本以為這樣就足夠讓他放心了,現在看來,次郎在國外變成這樣,巖崎藏之介一定‘功不可沒’!建立了姻親的紐帶都不是他的目的,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徹底地吞沒我們!”
“這么說,這一次你是徹底相信大郎了?”上田正裕凝重地確認。
森泰吉郎彎下了腰:“不!我相信的是你!這一次,務必要讓那家伙,受到應有的懲罰!”
上田正裕想起舊事,眼里凌厲如劍芒:“理當如此!”
……
上田正裕去森家吊唁了,這件事很正常。
巖崎藏之介也理解,兩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但是他的女兒昨天晚上居然跑出了家,然后早上宣稱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
這小子剛剛差點被炸死,晚上有這個心思也是能理解的。畢竟生死之后,那種得到女人的刺激也是一種對情緒的平復。
巖崎藏之介笑瞇瞇地看著晚報。
但現在麻煩大了吧?
“上田正裕真的再次向東京大學提出了要求?真的已經在找律師起訴陶大郎?”
“沒錯,這次他堅持宣稱是陶大郎誘騙了上田夏納。據說在東大總長面前,他的表現很失態。”
“森泰吉郎呢?”
“親自到了警視廳詢問進展。得知有匿名郵件寄到警視廳之后,向采訪的記者透露了這個消息,表示一定要讓陶大郎伏法。現在有很多記者等在醫院門口,等著警視廳帶人去勾留陶大郎。”
巖崎藏之介眼里都是笑意:“住友呢?這個時候不出來保護一下他們的人?”
“警視廳已經追查到了住吉會的淺川組。以木下秀風和稻川會的情報網,應該明白是誰了,包括住友。現在住友正在召開緊急的董事會議,前川君也被要求去了。”
巖崎藏之介滿意地合上了報紙丟在了茶幾上:“再等等我們的前川君,看看住友的反應。前川君是個聰明的人,你暗示過他,采用比較好防備的方法吧?陶大郎這小子帶著那個yakuza來見我,果然這些天也一直帶著他。是個謹慎的家伙,是個可用之人啊!”
醫院里,記者們焦急地等在門口。
古川警視正已經再次來到了醫院,進去之后已經很久了。
現在,每個人都想拍到等一下陶大郎被帶出來的畫面。
之前因為爭奪上田夏納的事件被眾人所熟知的陶大郎,現在居然用這種方式為這場爭奪戰劃下了句號嗎?
這是每個人都沒想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