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巖崎藏之介寒聲問道,“你威脅我?”
陶知命臉上的表情緩緩平靜下來,對著住友成彌和三井真一郎他們低了低頭:“失禮了。”
隨后,他就看向了巖崎藏之介說道:“威脅你?不,你以為我只是想在言語上出出氣?不不不,你是不是傻?”
房間里的十個人,除了他自己,另外九個人都很愕然。
最難以相信自己耳朵的,是巖崎藏之介。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這么說他了。
他的護衛猛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混蛋!”
“你別拍桌子。拍桌作為信號,我容易緊張。”陶知命很認真地對他說道,然后問巖崎藏之介,“讓他別叫了好嗎?我們炸彈這個案子,我已經投訴過,換了人在查呢。人就等在外面,你想我也拍拍桌子喊進來嗎?”
巖崎藏之介努力克制著自己,卻看了一眼住友成彌和三井真一郎:“兩位,這也是你們的意見?”
住友成彌微微笑了笑:“巖崎君,陶君說得有道理。我們只是最上未來的股東,如果不能得到木下君和陶君的全力支持,國鐵改革中的方案就缺乏一個重要的支撐。所以,還是先解決這個問題吧。”
“很好。”巖崎藏之介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后抬起手掌按了按,他的護衛坐了下來。
他看著陶知命,冷笑著說道:“全是非常正規的交易。契約,資金,沒一樣有問題。昨天晚上,你不是這么說的嗎?昨天晚上,你不是占盡上風嗎,是在生命被脅迫的情況下簽署的協議嗎?”
“這個不對。”陶知命大搖其頭,“古川警視正可能沒有向你說清楚狀況。你看,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緒方警視呢,把整個場地好好地搜查了一遍!院子里呢,停著兩輛警車!雖然現場一共有四個yakuza,但是對方可是堂堂東京警視廳的警視正啊!而且這么重要的事,周圍肯定也布置了很多力量啊。不然后來你怎么會主動打電話過來問情況呢?”
巖崎藏之介又開始在茶幾下握拳,又開始了。
“所以。在我簽字的那一刻,占盡上風的可是古川警視正啊。雖然他今天已經被停職了比較慘,但昨天晚上他可是讓我們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存在啊!我們拿出來的錢,像是辦案一樣查詢著來源。試問這樣的情況下,能稱之為是我們占盡上風嗎?他手上拿著讓我們不用背負殺人犯嫌疑人罪名的證據啊!可他就是不結案,以此為條件,那樣的情況下,我們不是生命受脅迫嗎?”
“夠了!”巖崎藏之介盯著他,“你不嫌浪費時間嗎?”
“怎么會呢?”陶知命微笑著從帶過來的書包里拿出一個隨身聽,放在桌面上之后說道,“如果不是諸位大人都在,我甚至想把這些話全部都錄下來。哦,這種小型的機器,也可以錄音,你不會不關注現在科技產品的發展吧。”
巖崎藏之介臉色一變,盯著他說道:“你小子,還真想追究我的責任?”
他對昨天晚上古川谷忍擔心通話不安全都沒有在意,也更加清楚今天這樣的場合,是密談就是密談。所以這一套,以他的地位和身份其實不用太在意。
且不說他的言辭里不太會有漏洞了,重點是:兩樁案件不會存在任何與他直接相關的證據。
就算有什么類似證據的東西,他也有足夠多的方法能能量去擺平這一切。
讓他勃然變色的,是這小子來真的?他不只是為了言語上出口氣?
“所以說別傻了。”陶知命冷漠地看著他,“你都想炸死我們了,還覺得我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小時候腦袋被門夾過嗎?”
木下秀風服了,論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這一點他比不過這家伙。
但是現在確實看到巖崎藏之介的表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