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了,那張臉!
陶知命呵呵笑了笑:“我不僅想,而且不是正在做嗎?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哦對了,我還擬了很多篇稿子,我念給你聽聽。”
他繼續從書包里掏東西了,確實是一篇篇的玩意。
“【堂堂警視正為什么甘當警犬?背后的故事令人唏噓……】這自然是為了揭露古川前輩對同校后輩的殘忍迫害。”
“【震驚!國鐵改革蘊含的巨大利益,竟讓百年家族做出這種事!】這個嘛,主要是說說你的謀劃了。”
“【牽涉萬萬國民切身利益的驚天內幕,不看不是霓虹人!】怎么樣,是不是聽到這個標題就想看看里面說了什么?”
陶知命把寫滿了字的紙亮給他看了看,然后認真地說道:“真的,我差一點就被炸死了。你哪里來的優越感,覺得先用這種方式讓我理智一點比較好?這么多年你就是一直這么混過來的?你運氣真好。但現在你既然碰到我了,還是做個正常人吧,好好說話,別搞得像是皇帝一樣,我不怕你。”
木下秀風被他秀翻了,安齋善衛大呼過癮。
他們都忍不住看了看住友成彌和三井真一郎的臉色,只見兩人表情平靜,眼里微有笑意。
但他們也是看戲的,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巖崎藏之介不是看戲的。
他先是越來越惱怒,隨后卻漸漸平靜下來。
等陶知命說完,他就淡定地說道:“我自然不是皇帝,你也不用怕我。但是,這些沒用。”
“是嗎?”陶知命微微笑笑,“那再換一篇:【赤-軍背后的手!這個人,到底葬送了多少年輕天才的未來?】”
巖崎藏之介陡然失控,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目光簡直要吃人。
就連安齋善衛和木下秀風也都擔憂地看了看住友成彌和三井真一郎。
兩人仍是表情平靜。
陶知命抬頭看著巖崎藏之介的表情笑著說道:“你緊張什么?”
巖崎藏之介緩緩地坐下來,深深呼吸著:“你,是真的瘋了。”
“他沒瘋。”
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巖崎藏之介的瞳孔陡然一縮,難以置信地回頭。
上田正裕手握長刀,穩步走入茶室中居高臨下地盯著驚愕的巖崎藏之介:“你,到底葬送了多少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