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也算是陶知命用錢開路,以別開生面的角度與霍英冬、董華這樣的大佬建立聯系的好方式。霍英冬在香島可是連黑道都不敢動心思的主,董華也走馬上任首任特區長官。
這時候叫兩聲伯,幫一幫,雪中送炭,將來在香島的根基就扎實了。
董華沒想到今天有這樣的意外收獲,隨后說道:“這樣,等霍叔來了,當面議一議這個事吧。現在,霍叔在東方海外也是大股東之一了。”
其實陶知命現在頗有些土大款的架勢,但偏偏他太年輕,又是從東京過來了。
此刻的世界,米國是第一大經濟體,紅蘇雖然仍在,但霓虹風頭正經。他本身就來自經濟第二發達國家,又帶著些白手起家的神秘色彩,董華本身正值家業低谷,因此還真的頗為認真地了解起他來。
陶知命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因為他在霓虹已經建立起的根基,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
東方海外這種世界海運大公司,就算要增加新股東,也不會隨隨便便找有錢的人。
霍英冬果然在五點之前到了,聽說事情已經談妥、手續都去辦了,不由得意外。他和陶知命握完手就凝視著他:“陶生,這么爽快啊?”
陶知命看著他敏銳深邃的眼睛,嘴里說道:“我一個小輩,跟長輩還價有點難為情。而且,說我有點衣錦還鄉的心態也行,讓我顯顯闊。”
他說得有趣,霍英冬不免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直接找朋友想見我。衣錦還鄉這個詞有點意思,東京不好呆了?”
“那倒不是。”陶知命坦然說道,“東京現在有錢賺,我至少還得在那邊呆到快三十歲吧。”
“哦?”霍英冬和董華對視了一眼,“快三十歲,到了那個時候,準備轉移?”
陶知命只是笑了笑:“都說三十而立,到時候,可能會調整一下,決定一下方向。”
“我聽說你在那邊搞金融,搞出版,搞娛樂。在香島這里還有貿易公司,怎么這么雜呢?”霍英冬直言不諱地問道。
“……”陶知命知道在正常人眼中,自己這就屬于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于是只是訕訕笑道,“各有一點小心思吧。金融是因為現在賺錢,這放不了。貿易呢,是知道國內現在要靠出口賺錢,這一塊也算是身在國外,幫著對接一下市場吧。”
霍英冬是膽大心細也很直爽的人,陶知命知道他早年還有扛把子經歷,又知道他后來一心為國,因此說得很直接。
“哦?”霍英冬果然詫異地打量了一下他,“聽你話里這意思,人在東京,心在燕京嗎?”
“這可不是因為知道您的身份和經歷故意這么說的,我已經在南粵開了一家磁帶廠。”
“既然有這份心……為什么不干脆回去發展?”
面對這個疑問,陶知命坦然回答:“國內能人輩出,缺的不是一個我。在國外,資金、市場、玩法規則,才是將來那些能人缺的。我既然生在了國外,一樣有我施展的天地。”
霍英冬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忽然搖頭:“不像,不像!”
陶知命有點懵:“不像什么?”
“不像22歲的年輕人!”霍英冬伸手指了指他,“已經是老江湖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