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會長大人介紹道:“她是我的財務秘書前原玖美奈,因為今天本來沒有穿正裝,才讓她匆忙送來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向您請教,就想讓她留下來,也好幫我們添添酒。三重野桑,如果不合適,我讓她先離開。”
“沒什么,陶君有心了,一起坐下吧。”那個人說得意味深長。
看到他們都坐下來,前原玖美奈才跪坐在方桌的一側,輕聲說道:“失禮了。”
然后,她才開始拿起酒壺,先給他們倒酒,并且悄悄看了一下這個會長大人需要臨時穿正裝來見面的大人物。
這一看,她的手差點都抖了。
銀行出身的她,豈能不認識這位?
會長大人……居然能和堂堂央行的副總裁私下里見面?
好不容易控制好了身體和情緒,她更是端坐在那里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結果立刻就聽三重野復笑著說道:“聽說陶君是夏國的后裔。其實,我的少年時期,也是在夏國東北度過的,先父當年擔任過那里一個市的市長。”
陶知命的心里有些打鼓,你提這個是什么意思?
因此他只能隨口說道:“是嗎?確實沒想到……”
“所以我的性格,也跟大家有所不同。”三重野復看了看前原玖美奈,然后就說道,“陶君很疑惑我的目的吧?”
陶知命看他這么直來直去,只能誠實地點了點頭:“確實。山本教授跟我說起這件事之后,我也一直在思考,甚至有點緊張了。”
“哈哈哈。”三重野復大笑了一下,隨后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的部下,其中有好幾個都已經關注到陶君了呢。陶君在過去這一年里積累財富的方式,堪稱金融領域的教科書。精準地利用好了每一次的降息,還有不動產及銀行界產生的變化,令我也很驚嘆。”
陶知命呆呆地看著他,隨后就無奈地笑了笑:“不愧是央行……”
自己的財富積累過于迅速,在銀行間來往的資金量那么龐大,被注意到也不奇怪。央行只要想知道,當然還是能知道的。
不過,應該也只知道一部分。畢竟陶知命現在資金的大頭,還是通過外資銀行在操作的,那些可不受霓虹央行管轄。
“三重野桑。”山本顯人開口問道,“不會是這家伙違反了什么規則吧?”
“不用這樣想,今天想見見陶君,只是為了認識一下本人。”三重野復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也僅僅是好奇。陶君,怎么能夠一次都沒有失手呢?降息之后的匯率變化。”
陶知命想了想說道:“運氣吧……然后也因為和住友一些朋友的交往,知道一些信息,因此心里有自己的一些判斷。萬幸去年的運氣比較好。”
“山本桑可不是這么說的。”三重野復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對你,‘那家伙對經濟形勢的演變,有種異乎尋常的高視野,對我也有很多啟發’,山本桑可是這么說的。”
陶知命看向了山本顯人,隨后就謙虛地說:“在山本教授這樣的知名學者面前,胡亂發表一些見解,有時候就是想表現一下吧。”
“那么,今天能對我表現表現嗎?”三重野復笑呵呵地說,“畢竟,我也是霓虹銀行的副總裁啊!”
陶知命聽到這里,就知道今天躲不過了,于是就疑惑地問道:“三重野桑,是關于最近報紙上報道的,與大藏省的分歧嗎?”
躲不過,就懟上去吧。
三重野復卻搖了搖頭:“和這些事無關。陶君是過去一年大藏省經濟政策的受益者,但那個‘主婦理財計劃’,還有不動產信托慈善基金的做法,卻似乎非常關注普通家庭在這場金融浪潮當中的命運。現在重點從事的,又是文化和娛樂的方向,我對此感到很好奇。陶君怎么沒有將全部的資金和精力,都投入到金融或者不動產這兩個現在最有利益空間的領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