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經驗豐富的花街資本家們,內有三重野復這樣的金融劍客,他們也是在為霓虹經濟泡沫的崩盤布局,所以才根本不計較眼前的得失!
橋本太郎和鈴木俊二去過上田家的事,一定不是秘密了。他們恐怕很篤定,以自己之前不惜與巖崎藏之介杠上的性格,會非常樂意于再借助信托慈善基金對未來選票的影響力,抱上新任代理總干事的大腿。
但如果自己被推在信托慈善基金的風口浪尖,到時候大批的居民賣掉房子都不夠還當年的貸款,那么自己的結局無非兩個:要么在資金和輿論的重壓下,被徹底地吞掉;要么,從此真正成為陶家的一份子,一條年輕的新走狗。
陶知命此時的心事重重一點破綻都沒有,誰面對這樣一個誘餌都得好好思考一下。
而這時候陶雅人又說了:“大郎,我明白,過于優厚的條件讓人會產生疑慮。我只能告訴你,我曾說過的陶家實力,這也是一個證明方式;其次,如果東京的開發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陶家從中能獲得的回報,也是10億米元的級別,所以家主大人愿意。”
陶知命只靜靜地看著他。
陶雅人咧嘴笑了笑:“陶家希望能和大郎成為真正密切的盟友,現在就看大郎是否愿意接受陶家的好意了。”
“這實在不像是需要我付出的條件。”陶知命嘆道,“副都心的計劃,本身就是我想做的。資金雖然勉強,但我多少還是能夠想到辦法解決。”
“我欣賞大郎的謹慎。”陶雅人的目光忽然銳利起來,“大郎,你與山本顯人教授的關系密切,你認同他的觀點嗎?”
陶知命頗為意外,不解地看著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山本顯人可是一直擔心現在經濟泡沫的主力,時不時地就會冒出來說兩句小心崩盤,現在正被狂熱的霓虹人一頓臭罵呢。
可陶雅人現在提起來,顯然有別的用意。
果然,陶雅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東京的土地只有那么多,現在的建筑行業,勞動力眼中缺乏啊。大郎,率先做和隨后再做,不一樣!我認為,越慢行動的人,是越容易吃虧的。”
陶知命心里疑慮的這一環終于被串上了,會意地笑起來:“很有道理。”
陶雅人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現在,大郎應該放心多了吧?陶家對大郎的看重,只是因為需要依仗大郎獲得最大的回報啊!”
“……但總還是覺得,這不像是我該付出的條件。”他想了想端起了酒杯,“要不,我還是給陶家一個把柄吧。”
“哦?”陶雅人一手端著酒杯,一手連忙擺著,“不需要做到這樣的。”
但他的目光分明很好奇。
陶知命莫名地微笑著:“對杰尼斯事務所的爆料,確實是我干的。”
陶雅人目光愕然,這算什么把柄?
爆料出來的內容反正是真的,就算喜多川知道是你,還能拿你怎么樣不成?
陶家要這個把柄何用,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對他怎么樣。
陶知命隨后就很不爽地說道:“你第一次與他一起,到WanderDance和我見面時,他看我的眼神就讓我很不痛快,總覺得不對勁。我還以為他是要借你報復我,所以派人查了查。現在知道,他純粹是看老子帥,饞老子的身子!呸!”
陶雅人目瞪口呆,你特么……是想干什么?
于是陶知命就說道:“他現在不是在告《周刊文春》嗎?雅人君,你讓他把杰尼斯事務所賣給我吧,而且我以后不想在霓虹看到他了。”
“……這好像是你在給我提條件。”
“什么?不是啊,我這是仗勢欺壓他。要不,我請yakuza出手,先逼迫一下他,然后讓他簽一個很不平等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