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了。”
來自《讀賣新聞》的這個記者眼神微動,隨后眼底又帶著點倨傲地離開了,準備獲取其他的報道素材。
陶知命看都沒看他,但是這個名字他記下了。
非要湊上來想搞點大新聞,那隨后就得招呼他享受點什么待遇。
會上的這些講話、致辭、表演,陶知命雖然看在眼里,心里卻在想著之前木島元一請他過去與田中榮認識一下的情形。
沒有提到北雪裕子,以田中榮的地位,是否知道北雪裕子的存在是不一定的。
他對木島元一的態度也頗為奇怪。要說他被木島元一所掌握的秘密要挾了,那未免也太過于離譜。木島元一這么個原來依托兒玉士夫左右逢源的掮客,田中榮需要正眼瞧他?
到了這個層面,拼的從來不是什么實打實的“證據”。田中榮之所以一直到現在也安然無恙,正是因為雖然他的“田中派”不在了,但門生故吏那么多,影響力始終還在。
所以田中榮對木島元一的態度很挺尊重,橋本太郎甚至也湊過去一起聊了兩句,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田中榮還主動約著陶知命在招待會后一敘,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無奈現在并不是探究這些的場合。
陶知命只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崛川信彥來過電話,說他正在到東京的路上。等下招待會結束,豈非是一個階段性的攤牌?
……
從大阪到東京,如果開車得要五六個小時。
這么長的時間,崛川信彥得到消息才出發,那就真要到半夜了。
但第一勸銀的會長只要想趕最快的時間,自然同樣能坐著飛機第一時間到達。
車子從機場接到崛川信彥之后,就最快速度開到了舉辦這場招待會的酒店門口。隨后,崛川信彥就等在車里。
看了看時間,招待會正式的流程也就持續兩個小時左右。他出發的時候,還只是之前的嘉賓到場的那個階段。
部下去問過酒店的服務人員,還沒有退場,那么他就繼續等著。
說起來崛川信彥可以確認,木島元一是沒有收到邀請函的。所以,莫非是田中榮帶他去的?
等看到有人開始出來,崛川信彥再次給陶知命打了個電話。
出席這場招待會的,認識他崛川信彥的人很多。難道要這么直接到門口去等著,跟那么多人客套寒暄?
陶知命的手提電話沒有隨身帶著,而是暫時交給了緒方敏夫拿著。
接到電話,他就到了宴會廳的門口那邊找陶知命。
陶知命聽他轉述完,就帶著玩味的笑容,拿起手提電話走到了外面的僻靜處:“崛川桑,這么快就到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