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崎藏之介掛掉之后,上田正裕在東京重開的那個道場里,巖崎龍之介面帶微笑端坐在一旁。
木下秀風接到了陶知命的電話,也匆忙趕來了。他看著巖崎龍之介,皺著眉頭收斂著敵意。
無論如何,他現在是主動跳了出來,應該有下一步。
而這里反正是上田正裕的地盤。
緒方敏夫和鐘志森都在,巖崎龍之介反而只帶了山根橫久過來。
陶知命和山根橫久都是全副武裝,護具已經戴好,竹刀握緊在手里。
視線被眼前的護具割裂了,山根橫久看著面前穩穩站立的陶知命。
今非昔比,他不僅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大人物,就連手持竹刀的氣勢也不是當初東大劍道社里的樣子。
跟在上田正裕身邊的他,現在已然是入道了的人。
“山根君,無論如何,要全力以赴。”巖崎龍之介笑吟吟地說道,“陶君,就當做這場勝負的結果,會決定我說出哪些事情吧。”
陶知命往他看了看,沒有回答,而是向山根橫久欠了欠身,手執竹刀向前:“山根君,請多指教。”
碰過竹刀,行了禮,山根橫久現在沉穩了很多,也只是平靜地說道:“陶君,請多指教!”
情敵相見,并沒有眼紅,但山根橫久確實全力以赴了。
劍也是傳遞男子漢情緒的工具,山根橫久不管他懂不懂。縱然出身東大,但在陶知命和巖崎龍之介這樣的人物面前,山根橫久也只能聽命行事。
面對當年的同學,還是當年自己瞧不上的同學,山根橫久內心也希望在劍道上仍然能擊敗他。
這仿佛是自己雖然在很多事上身不由己,但認真證明自己有傲骨和堅持的方式。
可是結局很殘酷,陶知命是真的今非昔比了。
摘下護具,滿頭是汗的山根橫久對巖崎龍之介深深彎腰:“抱歉,我輸了!”
巖崎龍之介仍舊是滿臉笑容:“沒關系,我知道你盡全力了。陶君,上田君對你真是毫無保留啊。”
陶知命也脫下了護具,理了理頭發沒去洗一洗,就那么隨意地坐在了他對面:“游戲玩完了,巖崎桑,說明你的來意吧。”
山根橫久默默地坐在了巖崎龍之介的旁邊,游戲嗎?
巖崎龍之介微微一笑,先欠了欠身:“請原諒。但是讓山根君也來到這里,聽我們說接下來的事,這不正是我的誠意嗎?”
陶知命灑然笑道:“難道你以為山根君是我安插到三菱的自己人?”
“當然不會這么認為。陶君正在進行的事,山根君想要參與到這個級別的計劃,至少還要等二十年。我只是想表達,我愿意與陶君合作的誠意。看在山根君的面子上,多少不要總對我抱有那樣的警惕吧?”巖崎龍之介說得有點委屈巴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