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雖然沾染污血,但依舊閃閃發光。
兩姐妹離老遠看見,一個瞅一個,問陳晨:
“師傅,你這顆金牙哪來的?”
陳晨轉過來也展示給她倆看。
“雞脖子里發現的,見過嗎?”
大姐嫌惡心對此嗤之以鼻,二姐用手指碰了碰說:
“沒見過,我們這有錢的就那幾戶,也沒見誰鑲金牙了,姐你見過嗎?”
皮靴大姐也是搖頭。
“金牙咋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我家雞是人咬死的?”
二姐趕忙否定道:
“那不可能,雞舍大門天天晚上鎖著,人根本進不來,要我看,是一個鑲金牙的鬼吧?”
二姐把大胡子當鐘馗,說完一臉崇拜的看向他。
大胡子裝模做樣的“嘖”了一聲,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轉頭問陳晨:
“那你覺得呢?”
陳晨想了一會說:
“你們再挨家打聽一下吧,問問最近幾天有沒有聽說誰牙掉了,或者鑲了金牙的!”
說完看向大胡子:
“吃雞的邪祟不是天天都來嗎,今晚我倆不走了,就守在雞舍看著!”
大胡子毫無防備,一聽這話嚇的瞪圓了眼睛。
算上徐半仙兒,在他們這四個人里,只有李桃七這個道士會一些驅邪的本領,擔心的把頭湊近陳晨壓低聲音埋怨道:
“你是不是瘋了?管這閑事兒干嘛呀,你忘了桃七小哥還等著換頭呢!”
陳晨安慰的拍了拍大胡子肩膀,問這倆姐妹說:
“對了,村頭那戶白天插大門的人家是什么情況,你們得跟我說說!”
皮靴大姐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死雞,難以置信道:
“師傅,這事兒是不是跟他們家有啥關系啊,你咋都問他們好幾遍了!”
二姐懂事的擰了大姐一把,“問你啥就說啥!”
大姐疼的“哎呦”一聲,趕忙介紹。
“他們是后搬來的,原房主人去兒女家養老了,就賣了房子,聽說連價錢都沒講!”
“姓什么?熟絡嗎?”
胖二姐緊張的接話道:“姓黃,我跟他家媳婦兒關系挺好的,還經常一起打麻將,那男的不了解,長的兇,像個社會人!”
陳晨收起金牙,下定決心說:
“好,那你們就快去打聽一下吧,今晚上我倆就在這守著!”
二姐妹一聽開心的不得了,讓他們先進屋歇著,就風風火火的去村里問詢誰家掉牙的情況了。
大胡子還是心里沒底,考慮到徐半仙兒不在,李桃七還等著救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煩意亂,最后還是忍不住,朝向陳晨問:
“你來真的?今晚咱倆真守著雞舍?”
陳晨面朝上閉目養神,后腦勺枕著雙手“恩”了一聲。
大胡子又不安的往他身邊前湊了湊。
“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來干啥的都忘了,人家喊你兩句先生,就以為自己能抓鬼呢?”
陳晨也不睜眼,淡定的解釋:
“不賭一賭不行,今晚看看結果!”
“要看啥結果,關鍵咱也沒啥本事,眼下最著急的,不應該搞清楚換頭的事兒嗎?”
陳晨深呼一口氣,把兜里的金牙又掏了出來捏在手里。
“就是換頭的事兒,我懷疑,這顆金牙就是那位大哥的!”
大胡子聞言一皺眉。
“憑啥呀?”
“就憑他開寶馬,穿貂皮!你不覺得這顆金牙跟他的氣質很搭嗎?”
大胡子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金牙要是他的,這事兒可麻煩了,換頭還換成妖怪了?”
鄧剪紙對代祖山沒有多余介紹,一切都得自己摸索,他能換頭這個本事應該假不了,問題是,換過之后有什么副作用,他不肯說,卻是一定要為李桃七考慮的!
李桃七是個一身正氣的道士,如果因為活命換頭之后成了妖邪,那他醒過來也會了結自己,所以今晚蹲守雞舍,看看來偷雞的到底是不是那個買彩票的大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