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思緒如此,但一切還都是猜的,就沒跟大胡子細致解釋,抽出了腰間電棍。
“我們只有這個,為了桃七哥,值得冒一次險!”
...............
不多時候,皮靴大姐和胖二姐都打聽一圈回來了,結果沒錯,這附近老鄉,沒一個掉牙的,或者說,沒有人承認掉過牙的,更別說是一顆金牙了!
吃過豐盛的晚餐,二人事先藏在了雞舍里面的隱秘處,讓大姐像往常一樣鎖好鐵門。
雖然口號也喊了,輕重緩急也理解了,但這畢竟是大胡子頭一次和陳晨冒這風險,不爭氣的有些哆嗦。
知道他們抓鬼,大姐二姐也沒敢睡覺,在不遠處的屋子里等候消息。
夜黑風高。
藏了兩個小時也不見有什么動靜,大胡子倚在雞籠后頭,捂著鼻子問:
“大門也鎖著,你說他這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是能穿墻呢,還是會遁地啊?”
陳晨抽出腰間的電棍,自信滿滿道:
“甭管他有什么本事,只要它敢過來,就先整它五萬伏!!”
大胡子還是心里沒底的“哎呦!”一聲。
“自打聽了鴛鴦姐的話,你這電棍就從不離手,要是真那么好使,人人準備一根電棍,還天下無邪了呢....”
感受到一股寒流從上往下吹了進來,陳晨注意到雞舍墻壁上有數個書包大小的通風口,盯著那處問:
“你覺得人會不會是從這里爬進來的!”
大胡子瞇著眼睛瞧了瞧,果斷的否定:
“那咋可能,那大哥什么體型你也看見了,估計連一條腿都伸不進來!”
見陳晨無聊的到處亂看,雞舍里除了臭味和嘈雜聲外也沒有什么異響,就先讓他盯著,自己裹了裹衣服,瞇了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胡子被陳晨輕輕的搖醒。
暈頭轉向的剛要說話,又讓他用手捂住嘴巴,指了指雞舍前頭位置!
大胡子知道事情不好,緩緩探頭往外一瞧!
見得遠處一團黑糊糊的東西正在雞籠里頭吃雞呢!
雞舍太大,一排排的雞籠從頭到尾足有三五十米遠,看不清楚里面的東西長個什么樣。
陳晨握著電棍,示意大胡子從這排雞籠后面繞到前頭看個仔細。
見他點頭,二人就開始躡手躡腳的往前蹭。
雞籠里母雞悲慘掙扎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離得越近,聽得越清楚,離得越近,看的越清楚。
它圓圓的,還有毛,看上去好像沒手沒腳。
母雞毫無還手之力,被那團黑糊糊的東西按在地上,瘋撕狂咬。
就在陳晨和大胡子馬上繞到對面的時候,它好像也察覺到不對,叼著母雞,竟然從雞籠里飛了出來!
大胡子實在忍不住,指著它大喊一聲:
“我去,真會飛!”
那東西速度極快,“嗖”的一下,從窄小的雞舍通風窗飛馳而去!
陳晨趕緊給大姐二姐打電話叫她們開門!
大胡子嚇的滿頭是汗,盯著小窗忙問:
“你看清楚沒,那東西是啥啊?”
陳晨踢著鐵門道,“人頭!”
“人頭?”
沒時間跟他詳細解釋,等大姐二姐打開大門,他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陳晨親眼見得,那東西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巴有鼻子,分明就是一顆人頭,錯不了,順著雪地上的雞血,一路追去,竟然追到了村頭那個彩票大哥家門口!
地上的雞血到這里就消失了,大門還插著,料想人頭叼著母雞,已經越過高墻飛進去了。
大姐二姐喊了很多人來,沒多時候,附近老鄉打著電筒,操著鐵鍬木棍都圍了上來。
聽到了外邊的嘈雜聲,女主人披著羽絨出來開門,見她睡眼惺忪的模樣,好像全不知情是的。
二姐跟她交好,指著地上的雞血,擔心道:
“娟子,快出來,吃我家雞的邪祟跑你這來了?”
女主人還沒說話,她身后傳來一句埋怨。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家門口鬧騰什么呢?”
往后看,是那個買彩票的大哥出現了。
陳晨倒吸一口涼氣,仔細觀察他的腦袋,眼珠會動,嘴巴也能說話,完全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又往下看,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紅色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