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趟末班車交集不多,接觸的,也只有那個傻了吧唧的司機罷了!你們幾個特意跑山上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通過言語判斷,眼前老道好像確實不太一般,沒等見人印證,陳晨就有七分相信了,趕忙坐下給他倒水。
“道長,我的事兒可以不勞煩您,這趟上山,是因為我的兩個朋友病了,麻煩您給看看!”
道癲把頭揚的老高,也不言語,又攤開手來。
陳晨知道他還是想看小熊,也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從腰間解開繩子,把東西遞到他手里。
他好像完全沒把李桃七和徐半仙兒的事兒放在心上,拿著小熊越看越來興趣,兩只原本懶散的眼神都放光了。
陳晨著急救人,又央求他:
“我的朋友已經昏迷兩周多了,再不醒有生命危險,還有徐半仙兒,他一把歲數....”
還沒說完,道癲一擺手,示意他別吵,問他說:
“小熊哪來的?”
陳晨見他不緊不慢十分著急,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扛去給李桃七和徐半仙兒治病。
還是強忍耐心解釋:
“是我從東魁山里帶出來的?”
“東魁山?”道癲若有所思,把小熊貼在耳朵邊晃了晃,又用手指敲了敲,樣子很傻。
“這玩具,跟你坐的13路末班車有啥關系嗎?”
“有關系,車上有一對姓顧的父女,他們曾經就住在東魁山里的東魁村,這只小熊,是那個小姑娘,拜托我找回來的!”
道癲張大嘴巴,眨了眨眼:
“一家三口,車上只有一對父女,那孩子媽媽呢,你剛才在鏡子里看到的女人,就是她嗎?”
這老道士雖然樣子不著調,但腦筋十分聰明,陳晨應聲道:
“沒錯,她叫鐘殷紅,他們一家很奇怪,父親顧左峰在車上下不來,母親上不去,他們的孩子顧人盼雖然能上能下,但是又不能離車太遠!”
道癲越來越感興趣,看完了小熊,竟然一把揣進了衣襟里。
這可把陳晨嚇了一跳,趕緊詢問:
“道長,你這是干什么?”
道癲滑頭的嘻嘻一笑:
“什么干什么,別看這小熊樣子慈眉善目的,但是里面藏有邪祟,水太深了,你人年輕把握不住,讓我來!”
陳晨有些不愿意了,心想這道士果然瘋癲,拿別人的東西也不問問就占為己有,索要道:
“不行,它性格極不穩定,殺人放火什么事兒都干過,但唯獨沒傷害過我,每次離開也會偷偷找回來,還是放在我這里吧!”
道癲一聽裹緊衣襟,一副死活都不肯讓步的樣子。
“這個你不用怕,它傷不了我!”
見他就是不給,陳晨起身伸手去搶:
“你要它做什么?”
道癲笑呵呵的往后躲閃,“你管我做什么,我相中了,就是我的!”
說罷不再言語,站起身子推門就跑!
這道癲雖然個子矮小,但兩條腿跑起來倒騰的速度極快,加之他在道觀里更加熟悉,一會兒功夫就溜沒了影。
陳晨追人不見,只能返回房間休息,想著等會天亮再好好找他算賬,沒想到十幾分鐘后,一向喜歡睡懶覺的大胡子來了。
他臉上掛笑,敲著窗戶就高興得大喊:
“兄弟,李桃七醒過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桃七醒了?
陳晨喜出望外,連外套都顧不得穿,就趕緊隨他往山下去。
“他是自己醒的嗎?”
大胡子笑著搖頭。
“傷的那么重,怎么可能是自己醒的,是那個叫道癲的回來了,他三兩下就把人喚醒了!”
道癲!
陳晨覺得不可思議,那瘋道士剛才還在自己這里,這山上山下距離不近,起碼得走上十幾分鐘,他是怎么瞬間過去的?
正想著,大胡子臉色又忽然沉了下來,擔憂的囑咐陳晨說:
“兄弟,他人雖然醒了,但是....好像跟以前變化挺大的,你有個心里準備吧!”
陳晨著急見人,腳下生風,奇怪問:
“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大胡子嘆了口氣。
“倒也沒什么,就是感覺性格全變了,整個變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