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癲語出驚人,陳晨只覺得是他的瘋言瘋語。
“鐘殷紅殺人不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嗎?”
“公認?”道癲從倒立中癲倒回來,坐在床邊說:
“你有什么有力證據,能說明一直以來在外逍遙法外的兇手,就是鐘殷紅呢?”
陳晨披著被子坐了起來,與道癲認真討論。
“你忘了顧家與13路車的規律限制了,鐘殷紅上不去,顧左峰下不來,顧人盼能上能下,但是走不遠,所以,能在外邊肆無忌憚活動殺人報仇的,只有鐘殷紅啊!”
本以為這就是無懈可擊的證據,卻遭到了道癲強有力的反駁:
“在柯老頭家這幾天,我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會不會是我們錯誤的給她扣了一個帽子!至于,你說的規律,我是贊同的,但也不能說明,殺人的就是她呀!”
道癲雖然癲狂,但說起正事的時候從不含糊,這次的見解,讓陳晨覺得確實是他多心了。
“就憑在柯姥爺家里鐘殷紅不動手,到終南山追殺過來的邏輯反常,你就認為她無辜了?是不是太武斷了!只說一點,造孽的除了她,顧左峰和顧人盼根本沒有機會!”
“誰說沒有機會的?那個小姑娘,也可以做到啊?”
這話把陳晨張嘴剛要打的哈欠都嚇回去了。
“顧人盼?她不能離車太遠,怎么殺人?”
道癲半笑不笑,沉著解釋:
“你別忘了,末班車是流動的,她也曾多次主動找你呢,她殺人的時候,也許13路末班車,就在身邊!”
此話一出,簡直驚的陳晨心神巨震!
一直以來,鐘殷紅恐怖丑惡的形象深入人心,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懷疑對象,變對于其他可能性沒有深入探究。
道癲的推測一旦成立,可就顛覆了太多東西!
那些倒吊,拔舌,的殘忍殺人手法,無論怎么想,也很難和顧人盼較小可愛的形象聯系起來!
但是不可否認,道癲提出的這種可能,的確值得懷疑,也有一定道理!
顧人盼和顧左峰好像的確可以與司機溝通,一定程度上去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就像道癲說的,既然顧人盼可以下車,哪怕她走不太遠,也可以具備殺人的環境!
陳晨的啞口無言,也在道癲的意料之中,畢竟他與之接觸最多的,就是那個孩子了。
“除此之外呢,還有什么證據嗎?”
道癲也沒有把話說死,愜意的躺在床上,右腿架在了左腿膝蓋上。
“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只是覺得鐘殷紅對你下手的時機實在不對,就提出了這么個第二種可能,真相到底怎么樣,就要看那位清修老頭的本事了!”
聽道癲也是臆斷,陳晨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朝著他的方向躺了下去。
“進門的時候,見你和觀里的道長提起玉虛子,他們怎么說?”
道癲閉上眼睛,又開始不屑一顧了。
“沒聽說過!”
“這么厲害的人住在身邊,觀里道士都不認識?”
道癲也不覺得奇怪,喃喃解釋:
“終南山隱士很多,這些人不圖名利,鮮少露面,別說他們沒聽說過,我在圈里一輩子,不是也沒聽過有玉虛子這號人嗎?”
“那倒也是.....”想起那帥氣老者棱角分明的樣貌,正氣外露的磁場,著實給人一種踏實和值得信任的感覺。
“你們都是修行人,今天一面,你覺得他能力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