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計的確有些本事,道行不在我之下,但是他說他是無師自通的雜家,總覺得是在放屁!”
“為什么?”
“你不修道,不懂得這里面的水有多深,書中的方法方式也要因人而異,如果沒有師傅引導,很容易走岔路,走彎路,想要一輩子就修有所成,難如登天,更何況,他還是很多條腿走路,不同法門齊修,除非他現在五百一千歲,否則得話,我是不信!”
陳晨“哦”了一聲,似懂非懂。
“也許不方便說吧,畢竟第一天見面,彼此都不熟悉!”
道癲沒接茬,陳晨盯著天花板,悄悄擔心起來,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事,擔心老者能不能救治大胡子和柯姥爺,更擔心被道癲言中,殺人邪祟與顧人盼有關!
聽著道癲的呼嚕,陳晨失眠了。
第二天起,在觀里吃過早飯,一行人又在小平頭的接引下,去找玉虛子師傅。
昨天一面見的匆忙,很多事情來不及提起,今天再見,要問的可就多了。
老者正在家中打坐,陳晨進門發現廚房的鍋碗擺放于昨天一樣,低聲問小平頭:
“師傅昨天,沒吃東西嗎?”
小平頭歪著腦袋湊過來。
“在辟谷呢,一個多月沒進食了!”
陳晨想起一句話來,叫“喝西北風活著!”
其實這是一句罵人話,指的是烏龜很少吃東西,每天喝風就能長壽。
但人與烏龜的代謝不同,人要活動,要說話,要做事,每時每刻都要消耗體內的大量能量,他不吃飯,那些能量從哪里來呢?
難道修道人,真的能夠從天地之間汲取能量為己用嗎?
陳晨在溜號,其他人也是老老實實的在臥室門口站著,沒人敢聲張打擾!
就這樣干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玉虛子終于從禪定中睜開眼睛。
小平頭大氣都不敢喘,隔著門檻輕聲招呼:
“師傅,人都帶來了!”
老者伸手指向陳晨,“你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道癲何時受過這等憋屈,拍拍屁股摔門而去,花嬸見狀,也罵罵咧咧的拉著小妍離開了。
陳晨左右為難,但是畢竟有求于人,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老者也沒讓他進屋,走到陳晨身邊招呼道:
“跟我出去走走!”
白茫茫的清雪,把錯落有致的終南山點綴的美輪美奐,沿著小路,二人緩步慢行。
陳晨跟在玉虛子身后,一身心事,根本無心欣賞美景,正想著用什么話打破沉靜,沒想到被老者先聲奪人。
“車上的人,你和誰接觸的多?”
陳晨趕忙應和:
“和一個小姑娘見的比較多!”
說完,不等下句,陳晨按捺不住急問:
“師傅,我聽說,您之所以給末班車安排乘客,是因為想救人對嗎,聽您徒弟說,車上有人被連累了,困在里面出不去,您能告訴我,是誰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晨躁動不安,顧人盼和顧左峰的兩張臉,交替循環的出現在陳晨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