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自己口袋掏出十元塞到猴子手里說“給弟弟妹妹們買點零嘴兒。”
接過岳正陽遞來的十元,猴子眼睛都濕潤了,哽咽著說。
“三哥”
其他感謝的話被哽咽的喉嚨堵住了,說不出來了。
“兄弟一場,理所應當。來幫我看看你們商店里有多少茅臺,給我來十瓶。”
猴子見岳正陽有吩咐,袖子在臉上一掃,立馬變成嬉皮笑臉的模樣。
“行,我給三哥看看。”
說完轉身向柜臺后面門里走去,沒有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掃了掃柜臺一眼,說道“三哥,這個……”
“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三哥我不差那點錢。”
岳正陽知道猴子什么意思,公家商店也不打折。
請,他侯明亮也請不起,所以話說一半支支吾吾起來。
“怎么你們這么大的商店沒有酒?”岳正陽疑問道。
“哎呀,我的三哥哎,現在這光景誰買得起茅臺酒啊。
一般都是送禮辦事的才買,這幾天都沒有賣出去一瓶,你要其他就這里很多了,像老白干就有很多。
茅臺嘛……肯定有了,不過我倉庫里有更好的,是五幾年的,包裝也不是這種瓷瓶的了,是陶瓶裝的。”
岳正陽心里高興,五幾年的茅臺更加難得啊。
“行,拿出來吧,給我拿十瓶。”
聽到岳正陽的吩咐,猴子連忙招呼一個年紀稍大一點婦女一起去里面庫房搬酒去了。
沒有五分鐘十瓶茅臺就搬了出來,岳正陽點了點手里的十張酒票,這可是他這兩年黑市全部積攢啊。
他本想著饞酒了,就拿出來買一瓶,現在自己身上發生了異變。
對這些酒的價值有了一定的了解,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把票全部用掉了。
十張酒票只能買十瓶了,岳正陽看了看手中的酒票,再看看這里的酒。
這柜臺的酒只能等他下次到黑市淘票再買了。
岳正陽給猴子一個網兜叫猴子把酒裝起來。
猴子干活是一把好手,一會功夫就把茅臺扎好裝進網兜里。
岳正陽又在柜臺要了一條牡丹香煙,驚的那個小姑娘是一愣一愣的。
她心里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人家買就都是買幾毛錢的酒,再好點的也就是一塊多的。
他不但買五塊二的茅臺,還買了十瓶。
人家買香煙都是一根兩根的買,好點的一包包的買,他不但買好煙,還一買就一條。
這個姑娘此時已經把岳正陽當成敗家子,甚至把岳正陽當成搶劫犯了,要不是猴子在這里,她都要報警了。
結果一算賬,一包牡丹五毛一,一條五塊一。
茅臺一瓶五塊二,十瓶就是五十二,一共五十七塊一。
老頭兒給的五百塊一天不到就被岳正陽花掉十分之一。
岳正陽自嘲自己真是敗家玩意啊。
付完錢和酒票以及甲級香煙票,猴子還要說送送他,岳正陽擺擺手,將香煙放進裝酒的網兜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收錢女孩搖著侯明亮的胳膊問道。
“你說說這個三哥是什么人物?”
猴子驕傲的說道“他就是頑主圈的這個”
說著用大拇指往天上一豎,“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豪氣云天蓋秦瓊。”
收票的小姑娘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豪氣云天蓋秦瓊是說三哥講義氣,兄弟、朋友多。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是說三哥武功高強,從沒有人在三哥的手里撐過三招。”
收錢女孩接過話茬,對猴子和驗收票的姑娘說道。
“猴子,我可不管高不高強,剛才他說剩下的九毛錢給我們買糖。”
商店里有個女孩叫道“吃糖了,吃紅姐的喜糖啰”
“你個死丫頭,叫你多嘴,來來……我要撕爛你的小嘴兒……”
“救………”
一時間兩人鬧作一團,燕飛雀舞起來,看得猴子咽了好幾次口水。
不過沒有過幾日他可是被煙酒商店經理的口水淹沒了。
當經理再來找這批茅臺的時候,發現倉庫里老款的茅臺少了十瓶,詢問之下氣的直跳腳。
因為這五幾年的茅臺一直也沒有人問津,經理是準備自己送人的,誰知道被岳正陽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