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老板,以我的鑒定水平來看,這就是五色澄泥硯中的鱔魚黃澄泥硯,而且還是一個精品,可惜就是這里殘缺了一點啊。”
岳正陽鑒定之下,確定這就是五色澄泥硯中最為名貴的鱔魚黃澄泥硯。
“不瞞岳老板您說,我一直以為這五色澄泥硯的說法,不過是古人的一種牽強和夸張說法,所以我得這個硯臺一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完,梁福平雙手捧起這個殘缺的澄泥古硯,神色惋惜至極。
對,就是惋惜,當他知道這是真品的時候,沒有因為岳正陽解惑他心中疑團而高興,他是因為這個澄泥硯殘缺而痛惜。
梁福平緩和了神情繼續說道,“之前我也使用了這方硯臺,確感覺墨汁干涸的速度比其他硯臺要慢了許多。
但‘歷寒不冰’的說法有些夸張,要說是‘寒而難冰’還是有那么一點意思的。”
梁福平說的是澄泥硯的特性,在寒天里當你在硯臺上磨出墨來的時候,會被凍起來,而澄泥硯卻不會。
而梁福平實驗過,估計是一般的寒天澄泥硯上的墨汁是不會上凍的,天氣太冷了還是會起一點凍感的,還沒有到古書里說的那么玄乎。
梁福平說的道理,岳正陽也知道,要是拿歷史的沉淀,他那個秦漢瓦當硯肯定比這個要好,可是真正拿硯臺相比,這方澄泥硯比他的瓦當硯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梁老板,您這方硯臺怎么看都是澄泥硯無疑,可是就是這個硯臺的底部有點問題,我感覺這底部是二次加工的,說不定這硯臺底部的東西被人故意隱藏了。”
像這種少有而又名貴的硯臺一定會有人收藏,而收藏自然會在硯臺底部會題字留名的,特別是名人,更喜歡這么干。
“哦?”
梁福平沒有想到岳正陽會這么說,但他又相信了岳正陽說法。
因為岳正陽指出的疑點正是他不敢確定這是澄泥硯的主要原因,因為底部一圈和硯臺本體有點出入。
如果正如岳正陽所說,那要不要打開看看?
這時梁福平有點犯難了,他又想打開底部看看,里面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可是他又怕里面沒有什么東西,而自己卻把這方澄泥硯破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岳正陽沒有再說話,開不開還是由硯臺的主人自己決定。
如果自己幫他決定了,結果不讓人滿意,他嘴上不說,在心里也會把自己埋怨上的。
思考了許久,梁福平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決定打開看看。
要打開自然需要專門的工具,他店里沒有,于是讓店里的員工去買一把木工用的鑿子。
很快鑿子就買回來了,梁福平想讓岳正陽幫忙鑿這方硯臺,被岳正陽拒絕了,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鑿比較好,弄壞了,這誰也說不清。
沒辦法,梁福平只能自己把這個硯底揭開了。
其實他是自己破壞自己的玩意,有點心疼,下不去那個手,才讓岳正陽幫忙的,現在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梁福平拿起鑿子,在硯底顏色有點差異的地方開始下手。
一點點,一點點的,將近兩個鐘頭,終于鏟出點問題出來。
鏟的地方果然發現硯底是兩層的,這個結果兩人都很興奮。
此時,岳正陽相出了更好的辦法,讓梁福平在硯底用蠟燭加熱。
因為是兩層底,所以加熱后兩層的溫度會不一樣,當加熱到一定程度,把硯底突然放在水里,這樣會讓底下一層與上面一層形成溫差,有可能兩層就此分離。
岳正陽提議得到了梁福平的認可,他不認可也不行啊,鏟硯底實在太累了根本就鏟不動。
于是梁福平按照岳正陽的辦法給硯臺加熱,然后放進水里。
這時就聽見“啪”的一聲,梁福平連忙把硯臺拿起,可是沒看見硯臺底部有脫落的痕跡。
岳正陽接過梁福平手里的硯臺,他用大拇指在硯臺底部中間摁了摁,
嗯?有活動!
邊緣沒有分開的痕跡,但中間卻有活動,這就好辦了。
岳正陽又讓梁福平用鑿子屁股在硯臺底部敲擊,讓它形成震動。
果然沒用多久,就看見底部“啪”的一下,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