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
東野滄咬著牙地拒絕了這種接受了等同于侮辱自己的建議,咬著牙重新站了起來。
其實隨著這一位冰雪精靈從東野滄身上分離出來后,那種無時無刻壓迫著東野滄每一處肌肉,骨骼乃至于血液之中的巨大壓力就已經消退。
所以這一刻東野滄或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但勉勉強強還是足以站起來。
“主人,你真厲害。”
明明這句話似乎是在贊賞東野滄的意志,但這一位冰雪精靈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絲感情。
所以,絲毫不知道怎么接話的東野滄干脆轉移話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沒有。”
這一位冰雪精靈思索了一下,湛藍色的眸子微微轉動,落在那些被冰封的武士身上后,面無表情地答道。“不過有些人似乎叫我雪女,也有些人喊我雪姬之類的。”
雪女?雪姬?
果然!
東野滄聞言,縱使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心中感到幾分慶幸之余,也不禁對這個時代產生了深深的憂慮和危機感。
這可是日本知名度極高的鬼怪之一。
‘也就是說,這個時代怕也是個百鬼夜行的時代。’
一念至此,東野滄的目光不禁落在手中那隨著白布解開,顯露出了純白色刀刃的太刀上,其上有著復雜神秘的紋路,暗暗地推測著。
‘這把刀,似乎具備降服鬼怪,借用力量的特別能力。’
那一刻,東野滄本來都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但沒想到這刀刃貫穿了自己的胸膛,自己非但沒有感覺絲毫痛苦,反而莫名地感覺到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流透過刀刃向著自己體內涌來。
那一道寒流,有些冰涼,但所過之處卻是將東野滄本來已經化作冰塊的血肉再度恢復了過來,甚至在面對這百余兇狠無比的男人圍攻之時,那道寒流還能附在劍刃之上揮出,化作能冰封一切的極寒。
當然,僅僅是一下,東野滄便感覺自己被掏空,承受了巨大壓力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了。
不過……
東野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疑問,這把太刀降服雪姬的能力到底是怎么觸發的?又或者是需要達成什么條件?還有雪姬是降服于自己,還是僅僅降服于手中的太刀,聽命于緊握這把太刀的人?
特別是最后一點,對于東野滄而言尤為重要,幾乎事關東野滄在這個存在妖魔的時代生存的保障。
隨即,東野滄扭頭向著雪姬看去,開口問道。“雪姬,你為什么稱呼我為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雪姬平靜地答道。
“是因為我拿這個捅了你嗎?”東野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太刀,試探性地問道。
雪姬的目光緩緩地落在太刀,緊接著身高僅僅到東野滄肩膀的雪姬繼續平靜地注視著東野滄,開口道。
“我,自愿屈服于主人。”
明明雪姬說出的話在東野滄的觀念之中屬于比較羞恥的那一類,但是從雪姬那平靜無比的表情以及波瀾不驚的語氣中,東野滄反倒是聽出了“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