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會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并且所過之處盡皆化作白地,寸草不生。
并且,更重要的一點是……
“堅守幾個月,來年怕是要餓死很多人了。”東野滄盯著面前的烤魚,說道。
這句話一出,松平家康的表情卻是一陣青一陣白,明白東野滄所指的是什么。
一旦一向一揆持續時間超過一個月,勢必會嚴重影響到秋收的收成,甚至連來年的播種都無法進行。
這種情況下,幾乎可以預見的是餓殍遍地,貧瘠的三河國那本就脆弱的農業更是會徹底走向崩潰。
所以就算松平家康采取堅守的策略熬過了一向一揆,三河國也必然是元氣大傷的結果。
屆時就算松平家康如何努力,沒有七八年的功夫,怕是三河國都沒有辦法緩過氣來。
而這就是一向一揆的可怕之處,對于弱小的大名而言,更是堪稱致命一般的危機。
這種結果,松平家康清楚嗎?
不,松平家康很清楚,但是相對比維系住松平家的家名,這一點犧牲卻是值得的。
看著松平家康的表情變化,東野滄搖了搖頭,說道。
“當然,我并不是怪罪松平大人這種保全家名的做法有錯,只不過松平大人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別的方法,盡快地平息三河一向一揆的動亂。”
松平家康聽著東野滄的話語,表情卻是越來越驚喜,如何還不明白東野滄話語之中潛藏的意思,當即激動地說道。
“還請東野大人指點。”
“指點其實談不上……誒誒,魚,翻面,別停下,這可是我的午飯。”東野滄連連說道。
松平家康聞言,卻是手忙腳亂了起來,嘴巴上不忘恭敬地說著。“萬分抱歉,東野大人。”
只可惜,魚已化焦。
不過東野滄也沒有怪罪松平家康的意思,一邊安撫著有些驚恐的松平家康之余,一邊將這烤魚上焦的一小塊撕掉,然后遞到大魚丸的手中。
緊接著,東野滄從鐮鼬手中取過火候完美的烤魚吃了起來,說道。
“其實在與松平大人交談的期間,我肯定了一件事,一向一揆的攻擊目標并非是松平家,反而是松平大人本人。”
“啊?”松平家康有些疑惑。
“我的意思是……”
東野滄手指朝著松平家康一指,隱約有著碧藍色泛起的雙眸注視著松平家康身上那一陣陣濃郁無比的黑氣,說道。
“一向宗想要除掉的,其實就是松平大人你這么一個人,至于摧毀松平家,反而是附帶的。”
松平家康聞言,震驚之余,忍不住喃喃自語地說道。“為什么??”
“或許……佛敵?”
東野滄思索了一下,說出了這個名詞。
“一向宗或許并沒有說謊,松平大人應該當真是所謂的佛敵,身上幾乎纏繞著整個三河諸多佛道信徒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