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身上纏繞著整個三河佛道信徒的怨恨,這怎么可能?”松平家康既是驚異,又是難以置信地說道。
“看來松平大人自身毫無察覺啊。”東野滄說道。
而松平家康此刻已經陷入了混亂,乃至于自我懷疑地說道。
“我纏繞著三河佛道信徒們的怨恨,怎么會?收回寺廟土地,阻止佛道信仰,乃至于焚燒寺廟這些事情,我最多就是想了想,可還都沒有做過……”
“而且我在三河國也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對,哪里來的怨恨?還是整個三河國無數信徒的怨恨?怎么可能?”
聽著松平家康的喃喃自語,原本還有些懷疑的東野滄卻是對于某一個判斷多了幾分肯定。
“那個……松平家康大人,你先冷靜一下。”東野滄努力地安撫道。
松平家康聞言,身形一頓,連忙應道。“是,不過還請東野大人相信我,我……身上不可能身上有著信徒們的怨恨才對。”
東野滄點了點頭,看著大岳丸手中的烤魚吃完了,干脆又將放在一旁串著的魚遞給松平家康的面前,讓他幫忙烤著。
???
松平家康。
烤魚?我現在都快要急死了,你讓我烤魚?
松平家康這一刻都不禁懷疑東野滄是不是在戲弄自己,甚至都萌生出了拔刀威逼東野滄的沖動。
不過在場的四個人,縱使那個長得跟瓷娃娃似的小不點戰斗力可以忽略不算,并且忽視掉突襲成功之下東野滄不可能出現的反擊,鐮鼬和雪姬的怒火也遠遠不是獨自一人的松平家康所能承受的。
“嗯?不愿意嗎?”東野滄語氣帶著幾分犀利地問道。
松平家康見狀,立馬毫不猶豫地重新坐回了火堆旁,恭恭敬敬地接過魚繼續烤了起來。
“為東野大人服務,是我家康的榮幸。”
這一幕,看在東野滄眼中不禁微微點頭。
這并非是東野滄在刻意戲弄,乃至于羞辱松平家康。
而是東野滄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再度確認松平家康還沒有陷入執念之中,也沒有真正被那股龐大無比的怨恨扭曲自身。
否則,在這種焦慮萬分,甚至揭穿了自身存在著龐大怨恨的情況下。
尋常陷入執念,或者是被怨恨扭曲自身的人類,可不會有著這種程度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
并且烤的魚,技術還算不錯,就是火候不夠均勻,多多少少有些焦。
隨后,東野滄再將那一串烤魚遞給大岳丸,說道。“吃吧。”
大岳丸接過,奶聲奶氣地朝著東野滄說道。“父親大人,我想吃你烤的。”
東野滄毫不猶豫地答道。“沒看我自己吃的也是鐮鼬幫忙烤的嗎?你有閑工夫撒嬌,還不如烤幾串好看點的給我吃。”
只是,大岳丸縱使有心為東野滄烤魚,奈何技術不過關,愣是將魚兒烤成了焦炭。
故以面對著東野滄的教訓,大岳丸只能悻悻地接過烤魚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