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回過頭,只看到門口翠綠色的流蘇飄飛。
隨后,王一便聽到男人低聲道:“煩請您進來,月兒不知禮數,還望您能不計較。”
今日之事,他說聽說了的,也聽說了那位行針救了初筏的人是何身份,可真見了人,初凡卻是自己先笑了。
王一見他笑了,心里雖詫異,卻不知為何,她不言語,只是走過去把了脈,這一把脈,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當下顧不得情不情面的,單手便將初凡的身上的中衣給挑開來。
她看著如她所想的傷勢,挑挑眉。
確實不知,此時初凡一臉窘迫,那笑聲更是卡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時倒讓他憋的臉通紅。
王一卻是眼皮都沒抬上一分,一摸腰間,這才想起剛剛那銀針包并未帶來,里面銀針也已經寥寥無幾,也不夠這次用的。
她環顧四周,便在一旁的桌角看到了不知何人的銀針包,亦是此時才發現初凡那通紅的臉,和初月眼中的錯愕。
她起身前去拿那銀針,口中說著:“醫者,無性別之分。”
待她走回床床邊時,兩人已經神色如常,王一先是一掌輕拍初凡心口,后又兩根銀針在他胸骨間輕捻,手法十分精巧,父女二人倒是一時看了進去。
王一卻一邊輕捻銀針,一邊說道:“小月兒你去告于初塵,谷外有三人,讓他接應進谷,一人是二十出頭的男子名為沈墨,一人是十四五歲少女名為阿九,還有一個十有一二,是初筏收的弟子。”
初月回神,知她手法精妙,便也放了心,徑自離去。
剩下兩人,初凡直言道:“可是不大好?”
若非不大好,她也不用將人支使出去不是?
王一卻是看他一眼,問道:“可察覺自己不曾低咳了?”
初凡一頓,她施針后,他還當真是未曾咳過,當即應聲道:“的確。”
“一葉障目罷了。”王一將銀針起了,隨后不由分說的將人由仰躺改為趴伏。
初凡正欲詢問出聲,背上卻是一刺痛…隨后又是一痛……
受了幾十下候,總算是止了。
隨后耳邊便傳來女子疲乏的聲音:“刺痛并非我行針有何問題,不過是病癥如此罷了。”
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