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閻君年紀大,閻君別借話題就談締結去事情,孤說過,不可能!”閻君話沒有完,竹柒手里的梳子啪一下就丟了出去,惡狠狠瞪著他。
“還有!本君不是死神!是供主。”
“孤的締結契上是有喪夫,沒有離異。”
“本君隕落,中天下要毀一半,另一半也撐不住。”閻君看著妻子那張精致的臉,嘴里說著斥責的話,忍不住伸手上去撫摸。
“皆是可沒有君妻的容身之所。”
竹柒微微低了頭,死亡,隕落,在她的印象里沒有一個概念,在祂認知里,供主是殺不死的,也沒有神敢殺。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死,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的意思是不可能解除。
祂想著,想著手就不聽話地隨手抓了一點東西在手里把玩。
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可還是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一個正臉,該出軌還是出軌,別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和那個害死自己兒子的女人糾纏不清。
這人怎么那么賤!
“撕拉——”竹柒越來越火大,手里的動作沒輕沒重,一用力,就把什么東西扯了。
閻君本來還在摸這祂的臉蛋,一邊看卷軸撕拉一下,斗篷的帶子直接被扯掉,斗篷沒有了束縛,直接掉了下來。
或許是斗篷本身就是一件神器,在掉下開后,一直繚繞在祂身上的霧氣一下子散掉,露出拿著天地開辟孕育出來的面孔。
蒼白的臉旁上,刀削般的線條,冰冷眸子里那一雙血紅色的同瞳,似深藏在礦地的寶石,雖然暗淡無光,沉寂多數年,待一天突然曝入在陽光下,一鳴驚人,熠熠生輝。
竹柒剛想說什么,宮殿上空一聲驚雷炸起,來的太突然,看呆了的竹柒下意識鉆進閻君的懷里。
“閻君!你在著,怎么還打雷!”
竹柒的聲音不小,平時咋咋呼呼慣了,這一嚇,簡直拉開想嗓子在吼,閻君頭微微側開避免自己耳朵遭殃,一手去拉斗篷,一手下意識去拍她的背。
外面的烏云滾在他系上帶子后全部消去,抬眼看了外面一下,才低眸看著懷里的妻子。
“逍遙島位面太低,斗篷是掩住本君氣息,突然掉了才會如此。”
竹柒半信半疑,這個位面是父君送祂的,在祂沒有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可以說和天地融合在一塊,祂全力也不可能將這里毀了,這樣厲害的住所,竟然還是扛不住,那么……
“那……那……那孤大婚時……閻君也沒穿……”
“壓制方式許多,這是本君這中意的。”閻君應了一句。
竹柒抬頭看著祂,看見迷霧又掩住了祂的容貌,伸手想拉掉斗篷,最后還是伸到一半就收了回去。
“想看?”閻君看著妻子的動作,伸手在她的粉色手鐲敲了敲,在竹柒沒有看見的角度閃了一閃。
“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竹柒一臉嫌棄,手確不含糊去扯掉他的斗篷帽子。
在哪張臉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她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外面有沒有打雷,發現沒有打雷,她才呆呆看著祂以前沒有見的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