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洋溢著青春的面孔讓她看得失神,祂以為,祂已經是整個世間最好看的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搶的丈夫,原來這樣好看。
“好看。”竹柒眼神暗了暗,語氣也輕許多,帶微微的失落:“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錯把陳醋當成墨,寫盡半生紙上酸。”
“這一副皮囊,從來不屬于孤。”
竹柒感覺心口澀澀的,說罷下了地,有些失神向外面走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錯把陳醋當成墨,寫盡半生紙上酸。
妻子的聲音還好繞在祂的腦海,看著離去妻子的背影,下意識在心中默念出聲。
這么多年,妻子在人間每一段時間就要鬧出一個糟心事情來。次次但是祂在兜底,妻子卻從來不留情,一見面就吵,總說些奇怪的話,如今綠帽子,一個接著一個給祂戴。
閻君只覺得,妻子是不能再呆在人間,干脆九淵也不讓見好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妻子帶回閻界,與世隔絕!
竹柒走出宮殿,這里是祂幼時住的宮所,后則與閻君大婚,本來大婚宮殿不在這里,該在閻界,可是閻君當時不喜歡這個妻子,根本沒有公布她們的關系。
竹柒也不在意,當時祂就希望在自己島嶼上辦,便讓人在逍遙島祂宮殿一側起了大婚宮殿。
這個當年祂一筆一劃畫出來的宮殿,花了無數心思,和滿腔熱血一見鐘情的愛戀。當時的竹柒可能也沒有想到,數千年后祂會親自動手毀了這里。
看著面前一片廢墟,竹柒表情麻木,沒有目的在島嶼上亂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那片玫瑰花上。
上次毀了之后就不讓奴打理,數千年過去,這里已經雜草叢生,一些古樹倒了又長,死了又生,顛顛倒倒,不知道何時成了一片小獸的居所。
如今禁地,如今也不負以往。
“渾渾噩噩數千載,癡人說夢終歸是癡人說夢,夫君,你但凡憐愛孤些,古何時又是哪啟子善妒之輩。”
“善妒?”竹柒剛呢喃完,一聲冷笑由遠及近,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想響起。
“小東西,你何止是善妒,你就是一個醋壇子。”
不知何時,閻君已經走到竹柒后面。聽見聲音,竹柒就要走,腳步局促,更像是有些落荒而逃。
閻君抬手拉住她,斗篷下的手伸出來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彈。
“醋壇子。”
“閻君莫要碰孤。”竹柒像后退兩步,看著這個已經戴回斗篷的閻君,祂心中說不出的亂。
本來就喜歡,現在見了真實的容貌,更是放不開。
可祂不愛自己啊!還打自己!在一副這樣夫妻和睦,濃情蜜意的,演出來就算自己不在意那一巴掌,難道祂就真的可以當拿一巴掌不是祂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