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脂粉混合了……微腥的奶氣?
珍大奶奶?!
饒是她早就有所揣測,這一瞬間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與自豪——沒錯,就是自豪,在玉釧看來自家大爺能搞大寧國府主母的肚子,甚至明目張膽的生下私生子,絕對是足夠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至于吃醋什么的……
玉釧可不會把自己放在女主人的角色上想問題,大爺本就不是獨屬于自己的,在外面偷幾個野女人又有什么打緊?
尤其是珍大奶奶這樣,一輩子都不可能過門的主兒。
真要吃醋,玉釧也只會吃香菱、紅玉、晴雯、司棋的醋,因為這幾個才是她通往姨娘寶座的競爭者。
于是她加倍小意的將焦順引進西廂,等到紅玉送了熱毛巾來,又朝圣似的為那揚威域外的‘兵刃’做了保養。
可她這莫名其妙的表現,卻鬧的焦順心里有些毛毛的,晚上愣是沒敢讓她侍寢,只單獨翻了紅玉的牌子。
……
雄雞一唱天下白。
焦順早上將戰利品存放進盒子里,又趕場似的陪著邢岫煙用了早飯,然后沒事人一樣,和自家老子一起乘車出了榮府后門。
到路口他又跟來順分道揚鑣,馬不停蹄的轉到了寧國府。
等到了那僻靜小院里,尤二姐也才剛醒不久,正獨自坐在桌前守著飯菜發呆。
焦順見狀,便悄默聲繞到了她身后,然后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抱了起來。
“啊~”
尤二姐嚇了一跳,待要掙扎偏又牽動了傷口,轉而欲要叫喊,卻恰巧又在焦順腿上坐實了。
焦順大馬金刀的占據了圓凳,將她側著身子放在懷里,笑吟吟的道:“我回家時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叫醒你——怎么,這一早起來就沒精打采的,莫非是后悔了不成?”
他只說回去時尤二姐睡得正香,卻沒說到底是什么時候回去的。
再加上尤氏先前的鋪墊,尤二姐以為他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想到自己方才醒來沒能見到焦順,就彷徨失措疑神疑鬼的樣子,倒不覺有些羞慚起來。
于是忙搖頭道:“怎么會,我、我只是一時有些恍惚,總覺得昨兒的事情都跟在夢里一樣。”
“哈哈~”
焦順哈哈一笑,掐著她的粉嫩到小臉道:“你見有誰在夢里直個勁兒喊疼,還總也醒不過來的?”
說著,又拿起湯匙道:“來,好歹吃一點兒,我上午請了事假,咱們吃完了飯還有的忙呢。”
“忙?忙什么?”
尤二姐迷糊的問著,見焦順舀了湯來喂,便乖乖張嘴去接。
焦順放下湯匙,又夾一筷子杏鮑菇炒雞丁,滿臉愛意的送進了尤二姐嘴里,這才解釋道:“自然是給你們娘倆另尋個住處——我上回去時,才知道你家竟就蝸居在那么個舊宅子里,窗戶都還是紙糊的,院子里連個馬車都置備不下,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