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慌不忙的把簪子插回頭上,扶風擺柳的去了。
賈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墻角,這才后知后覺的狠啐了一口,罵道“瞧那德行,真以為自己是金鑲玉雕的不成哼以后我心里只有二姨一個”
他是再不敢招惹這瘋瘋癲癲的三姨了,還是性子綿軟的二姨好欺負些。
然而賈蓉卻沒想到,尤三姐轉臉就在姐姐面前,給他父子兩個上起了眼藥。
也是尤二姐看妹妹氣咻咻的,所以問起了緣故。
尤三姐看看左右無人,便不屑道“方才見著蓉哥兒了,依舊是涎皮賴臉沒大沒小的,我作勢拿簪子嚇唬他,不想他竟就尿了一褲子,當真腌臜死了”
尤二姐聽的美目圓睜,詫異道“怎么會,他、他平時瞧著膽大的緊,怎么就”
“怕也只是在姐姐面前色膽包天”
見姐姐不信,尤三姐擔心她真被這父子兩個哄了去,遂冷笑道“他們父子都是一掛的,做老子的眼睜睜瞧著妻子被人強占,做兒子的還恬不知恥給人家做龜公,背地里酸話怪話一大堆,當著那焦順的面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著,便把自己所知的事情,約略的講了一遍。
尤二姐只聽的瞠目結舌,她原被這寧國府的富貴權勢迷了心竅,卻不想賈珍父子表面風光,暗地里竟被焦順鳩占鵲巢,甚至還不敢反抗。
可不是說那焦順是家奴出什么
到如今也才做官一年有余,怎么就能轄制住寧國府的主人
見姐姐依舊將信將疑,尤三姐又丟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彈“你只怕萬萬想不到,大姐肚里的孩子實是那焦順的孽種偏那兩個沒種的父子不敢揭破,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這下尤二姐是徹底懵了。
恍惚著跟妹妹一起出了寧國府,又坐著馬車回到家中,這才大夢初醒的攥緊了妹妹的手,急道“你方才那些話可萬萬不敢說出去,不然、不然”
“放心吧,若不是怕姐姐被他們哄了去,我連你都要瞞著”
聽尤三姐做出保證,尤二姐這才踏實了些,隨即卻忍不住好奇起來“你說,那焦大人到底是怎么弄的,竟就把姐夫搓圓捏扁了欺辱”
“這我如何知道”
尤三姐兩手一攤,隨即卻嘻嘻笑道“我連到底那個是咱們親姐夫,都還鬧不清楚呢。”
“呸姐夫還有什么親的后的”
尤二姐紅著臉啐了一口,自此對焦順卻是另眼相看。
返回頭再說焦順。
他疲不能興的回到家中,強打著精神和邢岫煙說了會兒話,便面條似的趴在床上,嚷著讓司棋給推拿。
邢岫煙因見他實在是無精打采,便起身道“我去給爺沏一壺參茶來,再叮囑廚房弄些開胃又滋補的。”
焦順哼哼著應了,又示意司棋多往腰上揉搓。
司棋瞧大爺這德行,又隱約嗅到些許女兒香,就知道他多半又是去做什么偷香竊玉的勾當了,不由酸道“瞧這樣子,只怕在外面又沒干什么好事兒吧哼守著這一屋子還不夠你禍害的”
焦順閉著眼睛,一面反手向后摸著,一面懶洋洋的道“莫急,明兒我就禍害你。”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