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遭襲,司棋臉色一紅,啐道“你如今都做了大官兒,怎還這么沒個正形”
“要正經也是在衙門里正經,若回了家還一本正經的,只怕你們又要近之不遜遠則怨了。”
聽他這些歪理,司棋也知道辯不過他,氣的手上加了三分力道,聽焦順哎呀兩聲,又趕忙放輕了手腳。
而焦順一面享受著司棋力道恰好的推拿,一面又盤點起了今兒在小院里得到的消息。
事后溫存時,那邢氏沒口子的抱怨賈赦,說他在佛堂里關了一百天,出來越發的變本加厲,年前好容易收了一萬多兩銀子,還沒出正月就糟蹋完了,如今又迷這門子的要找忠順王借印子錢。
這還不算,他除了吃喝嫖賭之外,竟又迷信起了巫蠱術士,三不五時把些巫婆神漢往家里領,暗地里弄些祭祀詛咒的事情。
再怎么下去,早晚要出大事
邢氏雖沒明說,但焦順暗暗揣度著,她竟是動了潘金蓮的心思
不得不說,這變了心的婦人還真就是翻臉無情。
但焦順可不想落得和西門慶一樣的下場,何況當初與邢氏勾搭成奸,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報復賈赦罷了,哪里就肯把自己搭進去
故此當著銀蝶的面,拐彎抹角好一番勸阻,起沒起效果不說,至少出了事兒能借此把自己摘出去單從對待情人的態度而言,說一句焦不如慶并不為過。
至于李紈則是初戰不利,沒能把外援理論安利給林妹妹,不過從林妹妹事后主動賠禮道歉來看,倒也并未因此著惱,往后多旁敲側擊幾次,總能種下因果。
話說,這元春省親之后,李紈就該和姑娘們一起搬到院子里去了。
屆時她就是那園子里的內務總管,再加上楊氏這個侍衛統領,自己進出大觀園不說是如入無人之境,至少也是探囊取物一般。
只是進出雖方便,卻不好貿然接觸姑娘們,否則只會起到反效果。
嘖
偷香竊玉果然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手藝啊
正想些有的沒的,邢岫煙端了參茶進來,一面把茶杯放在床前的方幾上,一面柔聲稟報道“寶兄弟差了麝月姑娘來,爺是要見一見,還是”
“麝月”
焦順琢磨著,寶玉若是有什么要緊事兒,多半就該派襲人來了,何況也沒說一定要見自己,索性就擺手道“你問問什么事兒,若沒什么要緊的,就打發了吧。”
邢岫煙應了,重又去了外面。
不多時再次轉回里間,表示已經打發麝月走了,又復述道“寶兄弟想讓爺幫著問問,看工部可有什么罕見,又不難仿造的物件說是也不拘有沒有用,只消瞧著有趣就成。”
聽這要求就知道,必是皇帝給寶玉布置的功課。
唉
縱有經世之才也敵不過裙帶關系,想想實在令人心有不甘。
不過照這么發展下去,即便賈元春依舊如原著里那般暴斃,也還有賈寶玉和皇帝的關系撐著,屆時榮國府到底還會不會迅速衰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