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唬的忙抱住了她的纖腰,那車子一溜兒邪風沖出老遠,才漸漸放緩了速度。
這時史湘云回頭掃了眼,忽然嘆氣道“寶姐姐近來難得這么開心唉,寶二哥也是的,都要成親的人了,還是這般胡鬧。”
“嘁”
寶琴近來與她處慣了,知道這云姐姐是個沒大沒小的,故此也沒藏著掖著,撇嘴道“都說姐姐是個直爽的,不想也說這樣拐彎抹角的話我下月底就走了,難道還能鬧出什么姐夫與小姨子腌h事兒來”
“好個多心的丫頭”
史湘云又回頭瞪了寶琴一眼“我是埋怨二哥哥不曉事,幾曾說到你頭上”
說著,又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小時候也只當二哥哥是天上少有,還曾如今再想起來,倒竟只剩下慶幸了。”
“姐姐是在炫耀自己得了如意郎君不成”
薛寶琴在她背后直翻白眼,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一語雙關的道“卻怕這世上,沒有盡如人意的好事兒。”
史湘云似是聽出了什么,竟就沒了言語。
半晌,才幽幽一嘆道“我自小到大,又何曾遇到過盡如人意的好事兒左右不過是知足常樂罷了。”
焦家,西廂房內。
“阿嚏”
因是倉促上馬時間緊迫,焦順也顧不得精嚼細咽,只佯裝體貼草草了事,正把些哄人言語不要錢的發放,忽就鼻孔發癢打了個噴嚏。
躺在他懷里的彩霞見狀,忙拉過被子替他裹纏其實真要論起來,原著當中彩霞正是焦順的原配夫人,如今勉強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焦順揉了揉鼻子,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主動提起了正事兒“卻不知你打算怎么報復那趙姨娘,咱們總不能雇兇把她給殺了吧”
“這”
彩霞先前是氣往上撞,只想著舍得一身剮,也要把趙姨娘拉下馬。
如今身心通暢了,反倒迷茫起來。
是啊,這到底該怎么報復趙姨娘
殺人是肯定是不敢殺人的,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的,哪里就敢喊打喊殺
而焦順見彩霞遲疑著不開口,心下倒就踏實了。
他就怕這丫頭被仇恨迷了眼,不管不顧的非要往大了鬧,如今既存了顧忌,那便好辦多了。
于是又進一步引導道“須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報復她倒不難,難就難在如何防止她反咬一口我倒不懼,卻只擔心你受不住。”
彩霞聽他這么說,越發覺得事情難辦,在焦順胸口上搖動著滿頭青絲,苦笑道“我原沒想這么多,只因她將我當成腌h一般,說扔就扔說棄就棄,才想著必要叫她好看,至于如何做到”
說到這里,她微微仰頭希冀的看向焦順“大爺覺得該如何是好”
“這個么”
焦順故作為難的想了一會兒,又假模假樣的問“這么說,你其實是想照貓畫虎的羞辱她一番嘍”
彩霞其實也未必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做到什么程度,故此聽焦順這一說,下意識便點頭應了。
焦順又繼續循循善誘“那咱們最好能想個法子,在羞辱她的同時捏住她的短處,讓那趙姨娘想發作也發作不出來。”
說話間,又游山趕海似的上下其手。
彩霞被焦順鬧的身子酥軟,再順著他那話設身處地的一尋思,忽就冒出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法子來。
略一沉吟,便小聲細氣的攛掇道“其實奴婢倒沒什么,只是她暗里算計大爺,大爺若不狠狠給她個教訓,往后卻怕是更要蹬鼻子上臉了。”
頓了頓,又期期艾艾的補了句“若是大爺肯出面,捏、捏她的短處倒也不難。”
說著,又主動牽引著焦順往上捏揉。
焦順費了這許多唾沫,還不就是為了往這上面引
因趙姨娘暗里調查的事兒,他本就要教訓一下這浪蹄子,屆時正好拉彩霞做個旁觀,豈不一魚兩吃、兩相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