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掛掉,只是昨天下午回來后,從四點一覺睡到了后半夜,所以連請假條都沒發今天感覺好些,嘗試多更一點兒。
兩刻鐘后,乾清宮內。
“好好好”
隆源帝半張臉亢奮的泛著紅光,口中連聲贊道“愛卿果然深得朕心,便朕親至仁壽宮中,所言所論也不過如此了”
“實不敢當陛下謬贊,臣只不過是在陛下身邊耳濡目染久了,略有些心得體會罷了,比之陛下即位之初,尚在烏西國侵略海疆之前,便明察秋毫深謀遠慮,定下工業強國的大政方針,臣所言所行不過小術小道爾,焉能及陛下之萬一”
這番話顯然又搔中了皇帝的癢處,雖然他最早想要搞工業革新,主要是因為崇拜太祖,故而想要照葫蘆畫瓢罷了。
但如今看來,卻是歪打正著
不對,應該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愛卿過謙矣”
“陛下高瞻遠矚”
容妃侍立在角落里,偷偷打量著相談甚歡的君臣二人,尤其是打量著隆源帝那亢奮中帶著猙獰的表情,不覺心下暗暗泛酸。
自從獲得輪值的機會之后,她可說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但獲得的反饋卻遠不如焦順幾句吹捧她的獻媚之舉,偶爾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
果然事到如今,再想以色娛人是走不通了。
容妃輕咬朱唇猶豫了片刻,便默默退出了帷幕,往尋先前借故離開的皇后。
似她這等無子嗣的妃子,要想在皇帝大行之后有個好下場,要么就是讓皇帝提前有所安排,要么就只能和未來的太后、太妃吳貴妃搞好關系了。
如今既然前路不通,那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實容妃并不情愿走這一條路,畢竟早幾年她一味爭寵,與皇后和吳貴妃的關系并不算親近,如今卻要低下了頭來
唉
容妃不自覺伸手輕撫小腹,暗道都怪這肚子不爭氣,若是能早早誕下龍子,自己又何須如此倉惶不安
便在這時,她的目光掃到了皇后的身影,卻原來皇后并未離開太遠,而是就靠近簾幕的角落里側耳傾聽。
這倒有些奇了。
皇上和那焦順的對談,又不涉及什么機密,連自己都獲準旁聽,皇后又何必躲到外面來聽
“娘娘”
心下疑惑之余,她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輕喚了一聲,誰知皇后嬌軀勐然一顫,竟似是受了驚嚇。
“啊”
就見她以手掩心,驚魂未定的道“原來是容妃妹妹,怎么,莫非陛下有什么差遣”
原來她是在這里發呆么
容妃越發覺得有古怪,但卻并沒有貿然追問,只搖頭嘆道“這焦大人果然頗有些手段,怪不得德妃姐姐出事之后,他非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榮寵更勝往昔。”
皇后此事猶自未能平復心境,聽容妃這般言語,便下意識搖頭道“陛下倚重焦暢卿,倒不全是因為他的才干手腕,最重要的是他與陛下志同道合,都有意要推行新政,再加上”
說到半截,她忽然警醒過來,連忙掩住了嘴。
“再加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