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本能的追問起來。
“沒什么”
皇后自知失言,那還肯再說什么,忙不迭道“既然殿試排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邊兒就交托給容妃妹妹,我且去慈寧宮向太后問安,順便將方才的事情稟給她老人家知道。”
將此情景,容妃心知自己先前猜
的果然沒錯,皇后手上必是有什么事關那焦順的陰私
又因聽皇后提起慈寧宮,她便順口道“說到慈寧宮,聽說最近”
然而說到半截,容妃忽也住了嘴。
“聽說怎得”
這回輪到皇后好奇了。
其實容妃原本想說的是,最近賈元春時常被太后召見,但這挑撥的話到了嘴邊兒,卻又突然覺得了無意趣。
當初她與賈元春不睦,主要是因為兩家離得最近,賈元春偏又比她受寵,還一副假清高的嘴臉讓人生厭。
所以她才千方百計想要踩著賈元春上位。
但以現如今的形勢,就算賈元春萬劫不復又能如何
何況自己如今可不是要爭寵,而是要與皇后和吳貴妃搞好關系,這時候再肆意挑撥,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才會及時收住話頭。
不過皇后可以直接選擇隱晦其次,她卻不好不答,當下忙敷衍道“也沒什么,我是聽說娘娘因陛下的病情,準備緩辦今年的壽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確有此事。”
皇后確認之后,又隨口提點道“不過即便如此,咱們該進的孝心也不可少了半點。”
“娘娘放心,我自不會做那湖涂事兒”
皇后微微頷首,目光下意識往帷幔后面掃了掃,這才邁步出了寢宮。
容妃一直將她送到了院門口,正欲返回寢宮,忽聽院外有人呵斥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容妃下意識站住了腳,探頭向外望去,就見角落里走出個一臉訕訕的小太監,瞧著似乎十分眼熟的樣子。
皇后身邊的管事太監顯然已經認出了這小太監,語氣神色不自覺都緩和了些,又問“原來是李忠,你不在殿下身邊伴讀,跑到乾清宮來做什么”
容妃這才認出那小太監,正是繇皇子身邊的伴讀李忠。
卻聽李忠答道“小人乃是奉殿下之命,想來問問焦大人幾時才能入宮授課。”
說著,不禁面露期許之色。
容妃暗暗驚詫,她先前也已經聽說,焦順與那些大儒不同,所教授的學問十分新奇有趣,可也萬沒想到,短短幾堂課的功夫,竟就讓繇皇子如此上心。
乃至于連這李忠,似乎也對焦順的授課十分期待的樣子。
要知道這李忠如今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日后繇皇子繼承大統,他極大可能會成為今日之戴權,而考量到繇皇子的年紀,他所獲得的權柄和倚重,說不定還會在戴權之上。
這豈不是說
那焦暢卿日后還能延續現在的君臣相得,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