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不是礙于家中
只怕早跟那姓焦的拼個你死我活了
想到這里,賈璉幾乎就要開口向薛蟠致歉了,但還沒等他張嘴,薛蟠忽然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頭,興奮的嚷道:“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招呢若是將那婆娘捉奸在床,我再要休了她,母親和妹妹總不能攔著了吧”
說著,摩拳擦掌念念有詞,眼珠更是滴溜溜亂轉,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執行這個絕贊的計劃,好將那夏金桂休掉。
賈璉:“”
好吧,這種人也是有的。
和薛大傻子一對比,賈璉的心態倒是放平和了不少,然后念頭就不自覺的跑歪了。
夏金桂那樣的女人做老婆肯定是不成,但若只是白玩
他璉二爺倒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
這剛被戴了綠帽子,就想牛頭人別個,也難怪王熙鳳一直都覺得,焦順與他在某些方面是半斤八兩、各有千秋。
當然了,這個比較僅限于品德層面,論強度雙方壓根不是一個層次,完全沒有可比性。
也就在賈璉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當口,焦順魁梧的身形也終于出現在了客廳門外。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拱手道:“勞璉二哥和薛兄弟久等了,失禮失禮。”
這是和早上相差無幾的場面話,今兒賈璉卻是怎么聽怎么不順耳,勉為其難的站起身來,吭也不吭一身。
好在旁邊還有個薛蟠,有這薛大腦袋在的地方,就決計冷不了場。
“哈哈哈”
就聽他哈哈大笑道:“焦大哥同我們客套什么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只是今兒你可不能推辭,咱們兄弟必是要一醉方休”
“我這里自然絕無二話。”
焦順也是哈哈一笑,爽朗的應下之后,再次看向了賈璉:“璉二哥呢若是不急著回去,咱們今兒便好生吃上幾杯”
這狗奴才倒真會演戲
賈璉恨的牙癢癢,早上都已經明牌了,他怎么還敢在自己面前裝的沒事兒人一樣
好容易壓住暴躁的情緒,賈璉沉聲道:“我家里的近況,你們也都是知道的,這次來除了有事要拜托拜托順哥兒,就是想把你們嫂子接回去,只怕”
“二哥怎么這么掃興”
不等他干巴巴把話說完,薛蟠先就不樂意了,上來拉拉扯扯的道:“二哥最近難得出門一趟,又正好碰見這樣的喜事兒,怎么能就這么回去呢再說了,我家里又不是沒地方,大不了咱們兄弟喝醉了,就去我家聯床夜話鬧個通宵達旦”
誰跟你聯床夜話
二爺是愛拱股,又不是被拱
再說了,那狗奴才生兒子對二爺來說能叫喜事嗎能叫喜事嗎
賈璉心下慍怒,卻又不好在薛蟠面前表露出來,只能一味推脫家中有事。
薛蟠卻慣是個沒眼色,死皮賴臉一定要拉他下水。
一來二去,賈璉終于是窩不住火了,拉下臉來呵斥道:“說了有事,你在這里胡攪蠻纏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