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賈政因有三分酒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納悶道“史家打聽暢卿做什么”
“這”
王夫人先把金麒麟的事情說了,又道“誰能想到就這么巧,云丫頭自小戴在身上的東西,偏暢卿手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結果被寶玉失口點破,如今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
“又是這小畜生作孽”
賈政重重一拍桌子,沒好氣道“可是史家聽了風聲,過來興師問罪的若是如此,我就綁了這小畜生去史家負荊請罪”
“老爺先不要動怒。”
王夫人勸了一句,又道“先前寶釵的事兒,到底是留了芥蒂,若能把云丫頭說給暢卿”
“這史家怎肯答應”
賈政把頭搖的撥浪鼓仿佛“若論前程、論才干,二人倒也算般配,可史家即便再怎么落魄,也是正經八百的侯府,云丫頭雖是孤苦伶仃,卻也是正經八百的高門貴女,這門不當戶不對的”
王夫人忙道“我原本也覺得不合適,但今兒瞧史家的意思,倒像是并不反對這門親事似的,甚至還專門問了暢卿的脾性呢。”
“竟有這等事”
賈政皺著眉頭起身,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捋須道“既如此,等省親之事了了,我就去保齡侯府打探打探,看那邊兒到底是什么章程。”
頓了頓,又猶豫道“是不是該先問一問老太太”
“老太太早知道金麒麟的事兒了,卻不曾像先前二丫頭時鬧起來,這態度不問可知。”
賈政微微頷首,認可了妻子的說法“其實拋開門第之見,若有暢卿這么個能做事的女婿,對史家也不無好處。”
又忍不住嘆道“唉,也是表兄運氣太差,原本掏空了家底想要謀個肥缺,偏就撞上朝廷要派駐歐羅巴公使,那邊兒又最講究爵位門第”
說著,搖頭不已。
王夫人卻懶得理會史家如何,只想著這事兒若能成,寶釵那邊兒也就穩妥了。
二人又閑話了幾句,便各自洗漱進了里間臥室。
王夫人因惦記著那些虎狼之藥,心下難免有些異樣心思,又想著是不是該勸丈夫愛惜身子。
誰知賈政卻是沾床就睡,片刻功夫就起了鼾聲。
在趙姨娘屋里,卻不見他這般
王夫人幽怨不已,在床上輾轉反側多時,冷不丁想起讓金釧丟掉的絲衣絲襪,不由暗悔當初不該為了面子丟了里子,現今再想向妹妹討要,卻又如何拉的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