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也正兩眼放光的盤算著,這要是打成首飾,怕足夠插滿一腦袋了。
在她母子看來,憑焦大爺的身家,佩戴的自然非金即玉,若弄件銀的只怕都不好出來見人,卻如何想得到那其實是幾個生鐵鍍銅的玩意兒。
她二人正指指點點,就見焦順利落的上了自行車,蹬了兩圈沖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那小廝一咬牙快步趕上去跳到了后座上,身形搖晃了兩下忙一把扯住了焦順的腰帶,隨即他又覺得冒犯,忙惶恐的撒開了手,結果正好趕上焦順開始加速,一時徹底失去了平衡,哎呦一聲跌了個四仰八叉。
周遭眾人見狀齊聲哄笑,連賈珍賈蓉父子也笑的前仰后合。
焦順捏著手剎一個甩尾,又騎回了那小廝面前,單腳著地哭笑不得道“你這廝是瘋了不成,明明都已經坐穩了,怎么突然又撒開了手”
那小廝齜牙咧嘴的坐起來,皺著臉陪笑道“小人是怕驚擾到大爺騎這風火輪,所以才趕忙撒了手。”
焦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騎著車子到了賈珍賈蓉面前,拍著后座道“這車駝人肯定是沒問題,那小子純屬自作自受。”
說著,又拍了拍身前的大梁“等騎熟練了,這大梁上也能帶個小子、姑娘的,后面再架上兩個筐,裝個百十斤東西輕輕松松。”
賈珍賈蓉這才收了笑,上前摸摸這兒捏捏哪兒的,又問這東西好不好學。
焦順為了推銷,自然是大包大攬“你們挑幾個聰明伶俐的小廝,明兒我有空過來指點指點,然后再讓他們在土路上練幾日,保管都能學會。”
“這個好說。”
賈珍忙道“我一會兒就讓賴升選人,再跟西府借了校場使,明兒咱們就去那邊兒演練演練”
兩下里商量妥了,焦順又大方的把自行車留給了賈珍父子保管,讓他們連夜仔細研究。
而眼瞅著三人說說笑笑,就奔著后宅花廳去了,尤老娘登時慌了手腳,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母女又不好跟過去,一時直急的抓耳撓腮。
這時忽聽銀蝶笑道“親家老太太要真是好奇這鐵馬,不妨留下來用了晚飯,到時候我找機會引你們過去,或是請了焦大爺來,您想問什么不成”
“那感情好”
尤老娘心下大喜,剛要點頭答應下來,忽又覺察出了不妥,遲疑道“這、這妥當嗎”
“老太太您是明眼人。”
銀蝶一語雙關的道“放別人身上自然不妥當,但您和二姑娘是我們太太的娘家人,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也就沒什么不妥當了。”
這話等于是徹底捅破了,原本彼此心照不宣的私密。
銀蝶如此直白,尤老娘一時反倒有些不適應,下意識訕笑了兩聲,這才道“那、那就有勞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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