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是大才,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對大家有一點點啟發而已,遠遠稱不上老師,最多就是‘一言之師’,
拜師就不必了,這樣吧,你們自己可以組建一個文道修煉興趣小組,日后方便的時候,我也是可以偶爾去參加一下,和大家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陳鋒這樣一說,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雖然拜師不成,但是好歹留點希望,日后能夠和陳鋒有接觸,也是天大的機會。
眾人會意,知道不可強求。
曹巖立即說道:
“我們都聽恩師的吩咐,今日暫且如此,大家散去吧,你們幾個再私下聯系,日后聚會也方便。”
曹巖指了一下黃維,讓他牽頭。
黃維立即興奮地說道:
“好。”
眾人給陳鋒鞠躬之后,返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哎喲,曹大人,羅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如此熱鬧?”
蕓娘抓住這個當口,帶著眾位花魁閃亮登場,走到了大廳中央。
蕓娘和曹巖,羅曉云私下里非常熟悉,兩人常來天上人間找姑娘,每次蕓娘都給他們打了個五折,免了進門的費用和茶水費,只讓他們給姑娘一些過夜費。
過夜的銀子多多少少是一定要給的,那是對姑娘的尊重。
曹巖兩人只是翰林院學士,俸祿有限,灰色收入也不多,來天上人間也不可能每次都找花魁,除了偶爾找一次花魁,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找普通女子。
在京都,青樓是合法職業,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尤其是天上人間背景深厚,不是一般人可以來此白嫖,即便是京都三紈绔,也是要乖乖交錢,花魁陪不陪她們,還要看她們的心情。
當然,出的銀子足夠多,又有大背景,花魁們一般都不會拒絕京都三紈绔。
三紈绔仍然有遺憾,就是雪兒出道半年了,除了喝茶,還沒能上床。
蕓娘對于運作青樓極有心得和手段,比如天上人間的十大花魁,每年都會推出一個新花魁,同時淘汰掉一個舊的花魁。
新花魁推出的半年時間內,她是不允許接客上床的,最多就是喝茶調情。
蕓娘通過各種手段,把新花魁的名聲炒到極致,也就把這些男人的胃口吊到了極致,即便不上床接客,獲得的茶錢和各種賞銀也是足夠豐厚的。
蕓娘深知,一個花魁的最高價值就在接客上床之前,一旦正式接客上床了,價值便逐漸下降,一年之后,嘗鮮的客人都嘗試過了,價錢便開始大幅下降。
那些能夠憑借相貌才情維持價格緩慢下降的姑娘是極少的。
大部分都會在兩三年之后淪為普通姑娘。
衛親王府陳二公子,左親王陳大公子,右丞相府熊公子,三人都對雪兒有意,這半年就一直在雪兒身上花錢,就為了等某一天雪兒開始上床接客了,成為第一個嘗鮮的。
三人甚至還私下打賭,一人一千兩銀子,誰贏了歸誰。
......
曹巖和羅曉云見了蕓娘,立即拱手道:
“蕓娘!”
“兩位大人好!”
蕓娘曲身微微一福,眼光去看向了陳鋒。
“哎喲,這是哪家公子,我面生得很啊。”
擔任主持的舒曼看到蕓娘帶著眾位花魁提前來到了現場,估計是陳鋒的事情驚動了她們,當即走上前,微微一笑,
“蕓娘,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陳青峰,陳公子,
陳公子,這位是我們,”
舒曼想說,這位是我們天上人間老板娘,蕓娘。
陳鋒不等舒曼繼續介紹下去,當即打斷舒曼介紹,接口道:
“我知道了,這位一定也是你們天上人間十大花魁之一,天上人間的姑娘果然個個都是絕色美人,就這氣質,冠絕群芳,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蕓娘:“......”
蕓娘四十出頭,但是保養極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風韻極佳。
畢竟歲月不饒人,歲月留不住,蕓娘也時常感嘆光陰無情催人老,但是,她對自己的氣質卻是相當的自信甚至驕傲。
女人年輕的時候比較的是臉蛋皮膚,年紀大一點無法比青春了,就開始比沉淀的氣質。
氣質這東西,不是化妝可以獲得的,是老年女人唯一能夠攻擊年輕女人的武器。
蕓娘最喜歡聽人別夸她氣質好,可惜,來這里的青樓浪子眼中只有那些嬌滴滴的姑娘,誰來這里欣賞蕓娘的氣質?
這冷不丁被陳鋒夸為十大花魁之一,還說氣質冠絕群芳,蕓娘內心那個激動啊。
慧眼識珠啊,終于有人懂得欣賞老娘的美!
好多年不知道羞澀為何物的蕓娘居然臉頰緋紅,柔聲說道:
“這位陳公子,瞎說啥呢...”
站在一旁的舒曼感覺有點不適應了,蕓娘今日怎么了?發燒了?
后面的蘭芝等花魁更是以手扶額,一臉懵逼。
沒眼看啊,蕓娘號稱在男人面前心如止水穩如山,這現在是古井起波瀾,道心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