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馬上去辦。”
京都有錢有權的人多,窮人也同樣多。
一天兩錢的工錢,金長庚站在大街上一吆喝,不到十幾分鐘,就有兩百人排隊。
金長庚簡單挑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人,又到附近的雜貨店買了一車鏟子鐵鍬掃把抹布等工具,讓手下一個侍衛帶著這些苦力去帝國學院。
金長庚隨后又招了二十名專業工匠,買了一些工具和輔料,回到了帝國學院。
一場大掃除在沉寂了三十年的帝國學院廢墟上展開了。
與此同時,帝國學院恢復的消息,也在京都大街小巷流傳開來。
......
君上在花園喝茶,監國司司正左銘站在一旁。
“左銘,陳圣人現在干什么?”
“回稟君上,陳圣人昨天去了帝國學院,購買了許多物質,”
“哦?他還購買了許多物質?都是些什么?”
“一些鋪蓋被子,食物,鐵鍬鏟子掃把等等生活用品和清潔工具。”
“他想干什么?”
君上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左銘。
“今天一早,陳圣人讓手下去大街上招了一百名苦力,說是要去帝國學院搞大掃除,除草掃地,清理殘渣石塊等等,還找了二十個工匠,要把帝國學院的圍墻給修起來。”
“啊?他還認真了?”
君上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陳青峰昨天去了帝國學院,看到帝國學院的荒蕪景象之后會打退堂鼓,會來找自己尋求新的工作安排,換一個舒服的地方,沒有想到,陳青峰居然認真地規劃起來帝國學院的生活安排。
這小子是在裝傻呢,還是天生倔強?
三十年前,帝國學院被毀,便一直荒廢在哪里,這已經成為了君上和整個京都權貴的一個心病,一個巨大的傷疤。
這個傷疤會讓君上時刻想起來,自己推行文道遇到過何等的阻力。
同時,也會讓當初參與行動的武道權貴們時刻想起來,他們當初的行動是如何觸怒君上,京都百官被集體罰跪三天三夜,領頭人,君上的伯父裕親王被當場斬殺。
這個傷疤,兩個陣營的人都不愿意去揭,所以,帝國學院便一直荒蕪在劍湖邊上。
如今,陳圣人來揭開這個傷疤了。
君上想了想,說道:
“也好,如果陳圣人能夠把帝國學院修葺一新,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讓人看著刺眼。”
“我派了幾名監國司的暗探混在了那些苦力里面,據說,陳圣人只清除了雜草石塊,維修倒塌的圍墻,其余的一律保持原樣,連大門都不準備修。”
“嗯?”
君上一愣,看著左銘,
“大門都不修?”
“是的,聽工匠們說,大門保留原樣,留著半截門柱,還有殘留的‘學院’二字。”
“他想干什么?”
帝國學院就是大炎帝國武道和文道兩派之間的一個矛盾沖突的象征。
陳圣人保留帝國學院被毀掉的原貌,就是保留了這個傷疤,甚至他現在的行為,更像是解開這個傷疤,展示這個傷疤,刺痛各方的神經。
左銘猶豫了一下,說道:
“或許陳圣人有自己的主意吧,君上昨天說了,任命陳圣人為帝國學院院長,那里的一切由他做主,
或許,陳圣人沒有那么多的錢來翻修整個帝國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