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會會這幫狗娘養的。”
丁偉調轉馬頭,舉著駁殼槍遙指著對面停下的偽軍:“哪個不怕死的上來?”
“幾個?”
這態勢,想跟偽軍單挑決斗啊!
還是那句話,愿意跪下認賊作父的,骨氣都沒了,怎么還會有膽量?
追來的王連長怎么可能跟丁偉決斗,人數占優勢,那就群毆:
“兄弟們,活的不成,死的也行。老子今天非要宰兩個八路出出氣,并肩子上。”
幾十把步槍,但凡槍不是朝天放的,就是瞎蒙也能把兩個八路打死。
丁偉嘴上瞧不起這些二鬼子,但還是知道后果的,只是心中無畏罷了。
就在此時,山丘上突然響起了噠噠噠的機槍聲。
子彈就像從天而降的冰雹,突然就落在了人群中,綻開了朵朵血花。
突然的槍聲大作,一下就有四五個兄弟,被子彈擊中落馬。
偽軍中有人驚恐的喊道:“連長,不好了,咱們遇到八路的埋伏了。聽著槍聲,最起碼是正規軍的一個連。”
槍聲統一不雜亂,兩挺機槍如兩把鐮刀,交叉掃射收割著偽軍的性命。
“他娘的中計了。”
“快撤!“
偽軍王連長調轉馬頭,連跟敵人打一下的意思也沒有,用力的揮舞著馬鞭。
恨不得能讓胯下的馬飛起來,帶領他脫離這片危險的地方。
“這些狗漢奸,跟兔子一樣,跑的真是快!”
偽軍這一逃到把袁朗給搞無奈了。
就像他戰斗之前,開玩笑說的那樣。不怕這些偽軍跟你硬拼,就怕他們跑得太快。
兩條腿怎么著,也不可能追得上四條腿。
偽軍要是想跑,他們追都沒法追。
此刻,丁偉也是一腦門子官司。他還納悶兒,是誰救了他呢!
突然蹦出十幾個穿著老百姓衣服的民兵,從山坡上沖下來。
“不是吧,就連民兵都能用得起輕機槍了?”警衛員說出了丁偉的想法。
這也太闊氣了吧?
“丁團長,丁團長。”
一名騎著戰馬的通訊兵,從不遠處突然跑了出來。
通訊兵其實也是一腦門子官司,他就準備打兩槍,詐一下那些沒膽子的偽軍,嚇跑了他們,給丁團長解圍。
沒成想突然冒出了輕機槍,真成了伏擊偽軍了。
通訊兵現在也好奇,不過還是傳達總部的命令更要緊。
“得,又來事兒了。”丁偉一看是總部的騎兵通訊員,就知道肯定來事兒了。
警衛員疑惑:“不會吧,不是早就說好了去延安學習嗎?”
“我敢跟你打賭,肯定是命令變了!”丁偉篤定的說道。
他參軍十幾年了,還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走到這兒了,都被總部派人叫住,那肯定是有事兒。
騎兵通訊員果然不出他所料,來到面前敬禮便說道:“丁團長,我奉命領通知您,赴延安學習計劃取消,請回總部報道。”
“誰的命令?”丁偉問。
“副總指揮。”
丁偉眉頭一皺:“我的天哪,又出事兒了。”
副總指揮的命令,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兒。
“是丁偉,丁團長嗎?”
丁偉回頭一看,是個身著藍色長衫,模樣頗為俊俏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