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他們不是沖著學校來的嗎?為什么就要走?”區陽的話打斷了錢包包心里的籌謀,他擠到窗戶前,只見那伙人已經越過教學樓、行政樓,走在學校后方的田徑場。
“他們要從后門出學校。”顏笑陳述。
五人從學校跑到商場,也不到一刻鐘,這點時間肯定不足夠他們搜查學校的。
“他們只是經過?”安迪猜測。
不對。錢包包懂了。
他伸手按了按褲袋,隔著布料,金屬牌硌著大腿與手心的皮膚,觸感清晰。
他們是沖著他手中的銘牌來的。
為什么呢?他們怎么能知道銘牌在他手中?
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
錢包包站在商場四樓的窗戶旁,盯著那群人,只見他們出了學校后門后,果然朝著商城的方向跑來了。
快逃!
猜想被證實,他心里警鈴大作。
“他們是朝著我們來的。”江一舸不愧是他看中的同伴,盡管不清楚事態也幫他解了圍。
“對,我們打不贏的,快跑!”錢包包著急地說,他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欸?”顏笑詫異。
這是在溝通商量嗎?怎么說完就自己跑了。
“走!”江一舸腦子也不知道想著什么,拉著顏笑追在錢包包后面。
“慢著!你們在搞什么?!”沒看懂事態發展的區陽和安迪慢了兩步,追在最后。
“他在干什么?不等我們?”顏笑驚訝地看著錢包包的背影越來越遠。
其實除了少數事態緊急的時候,其他時候大家都會控制著跑起來的速度,畢竟五個人體能都有差異,要真是全力跑下來,每個人都會落單的。
可這次錢包包似乎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一個人在前面跑得飛快。
真的是在用盡全力在奔跑,好像在逃離些什么。
“我去攔住他。”江一舸說完便拋下顏笑。
兩人的背影在顏笑眼中越來越小,拐了一個彎后更是徹底失去蹤影。
等顏笑和安迪、區陽從后街追上來,只見錢包包和江一舸已經打起來。
不,應該說,錢包包揮了一拳,連江一舸的頭發都沒擦到,就被江一舸扭著胳膊制服了。
“你還學過格斗術呀。”顏笑多看了他一眼。
“放開我啊!”錢包包不斷掙扎,江一舸也如他所愿,將他往前一推,便放開手,讓他摔了個狗啃地。
肥大身體摔倒地上時,除了發出“砰”的一聲,還有清脆的“鐺”地一下。
江一舸順著聲音,看到了從他褲兜掉出來的小塊金屬。
生銹的金屬鑰匙一閃而過,再留神望去,就變成了銘牌的樣子,好像剛剛只是他的眼花。
“銘牌?!”眾人驚訝,區陽伸手向掉落地面的銘牌。
一只手飛速按住了銘牌,同時擋住了朝它投去的貪婪視線。
區陽的手搭在錢包包的手上,兩人一蹲一坐,目光相接,是微妙至極的氣氛。
“這是我找到的。”錢包包沒有撒手,目光投向顏笑,試圖拉來一個盟友。
“顏笑,你昨晚不是說,誰先找到就是誰的嗎?”
“完整的銘牌只有一塊,可碎片不是還有很多嗎......”
沒人回應他。
區陽無動于衷,他一言不發,用力想要掰開錢包包的手,甚至在用指甲摳,而錢包包則更加堅定地用手捂住銘牌,哪怕銘牌的棱角扎痛了他的手。
“快來幫我呀。”區陽掰不開錢包包的手,回頭尋找幫手。
安迪聞言,沒有過多猶豫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