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大家過去是不是同伴的問題,這是誰都想要活下去的必然行動。
她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不是,這只有一個銘牌,你們怎么分呀?”錢包包慌張地往后挪,他把地上的銘牌攥在手掌,扭身就想逃跑。
安迪和區陽將他重新摁回地上,三人扭打起來。
雖然安迪區陽人多,但錢包包體型大噸位重,逼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顏笑,江一舸,你們在干什么!”區陽被錢包包抽了一拳,不滿地朝置身事外的兩人嚷道。
顏笑:“......”
她也不知道,照理說,看到了銘牌真身后,她應該跟區陽一個反應,立馬將銘牌從錢包包手中奪走。她畢竟不是什么好人。
但現在,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給她這種怪異感的,便是站在旁邊神色不明的江一舸。
“碎片你不稀罕,完整的銘牌也出來了,你還是不稀罕?”她探出身子,把腦袋扭到江一舸的面前,用一種女鬼一般詭異的神態幽幽問著。
江一舸沒有被戳破心事的慌張情緒,于是“放大情緒”沒能對他生效,不如說,他更冷靜了一些。
“美少女不要用這種姿態說話。”
“哦。”顏笑有些尷尬地把探出的身體收回來,站直身子,“你的行為很不合理,你不認為需要解釋嗎?”
“他們追來了!”江一舸忽然說。
他的話打斷了三人扭作一團的爭奪,錢包包誓死守護住了他的銘牌。
安迪和區陽不太滿意,但比起引來更多的豺狼虎豹,或許還是讓銘牌暫且由錢包包保管更好。
五人再次跑了起來,這次安迪和區陽一人一邊抓著錢包包,勢不會再讓他逃走。
“找個地方躲起來先。”區陽還是饞著銘牌。
“去車站!”錢包包說,“他們好像能感應到銘牌在哪,一路追蹤過來,我們躲不了的。”
去車站?區陽皺了皺眉頭,如果在車站讓錢包包逃脫,他可就能飛速躲進列車,他們再沒有機會了。
可要是反過來想一想,哪怕自己最后搶占了銘牌,其他人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在車站,自己逃脫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安迪也差不多是這個想法,顏笑對于事態有些拿不住主意,而江一舸,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五人就按照錢包包的提議,朝車站跑去了。
路程并不算太短,途中區陽一直想要奪過錢包包手中緊攥的銘牌。
他們也算是撕破嘴臉了。
“這是什么?”顏笑跟在后面,忽然注意到地面有一滴血跡。
“會破傷風的,還不放手。”區陽跟錢包包四只手幾乎絞在一起。
“不關你事。”哪怕手掌被割破了,但錢包包依舊不松開死攥的手,讓人懷疑是否此刻殺了他,殘留的肌肉記憶也會將銘牌死死抓在手心。
“他們在后面!”江一舸忽然道,眾人回頭。
他們走的是江一舸提議的捷徑,在不算高的山頭,往后一瞥,便可看到長長的馬路的另一頭出現了二十多道身影。
“呼!”錢包包頂開區陽,往前跑去,安迪還在另一邊拉著他。
區陽在后面緊追,一行人糾糾纏纏著,又下了山,只需穿行過這排建筑,不遠處便是車站。
錢包包的目光在眼前的地形上打量過,眉間落下的汗水刺痛眼睛,但他雙手都被拉著,連擦拭汗液都困難。
這里過去是什么地方并不清楚,也許是置業中心或者景點辦公區之類的,有墻壁、有障礙物,只要在這里掙開兩人,就可以跑向車站,這是僅剩的機會了!
可是......他的力氣在奔跑與搏斗中幾乎散失殆盡,根本無力掙脫安迪與區陽的轄制,還有江一舸這個保留了大量體力的,他絕對跑不過江一舸。
怎么辦?
正當錢包包心生絕望,打算跟他們拼命時,江一舸忽然出手了。
誰都沒有料到好像一直置身事外的他會這么做。
“包子,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