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聽聞宋公子醫術絕佳,所以想著把他留在宮里為陛下治療,沒想到他竟然冒犯殿下?是本王考慮不周。”齊越好整以暇地看向神色低落的宋良,“殿下想怎樣懲戒他?”
“本殿下與他相識多年,懲戒便算了。”姒月下意識地攥緊了齊越的胳膊,更貼近了他,“讓他在宮內診治好父皇,就離開吧,至于其他……”她看向齊越,眼底暗含威脅,“王爺知道我的。”
……
從昭陽宮回來,天色已經大暗,也不知是天大晚的緣故還是別的,春和殿內烏壓壓的,看起來服侍的人手更多了一些。
齊越扶著姒月在榻上坐下,替她斟了杯白水,小心的放到她手上:“殿下先喝口水潤潤喉嚨,等用過晚膳再喝藥。”
姒月看一眼杯子里微微晃蕩的白水,不由得想起下午宋良跟她說過的話。
廣安……
她抬頭看一眼齊越,眼中的懷疑沒來得及收住剛好落進他的眼里。
“殿下在擔心我下毒嗎?”他走過來坐到姒月身邊,“那我先喝一口?”
說完,他作勢要把杯子拿過來,卻被姒月攔住:
“怎么會?我當然是信王爺的。”
語畢,一口飲盡了杯中之物。
“從昭陽宮回來,殿下看起來就不太開心,在擔心陛下的身體?”
“有宋良在,我不擔心。”
姒月把杯子放下,這話是真,從昭陽宮回來,太多事情等她去驗證,而父皇有宋良照料定然會康健,不需她過多擔憂,現下,她無心虛頭巴腦的虛與委蛇,只想知道姒星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爺先出去,有些事情,我想跟五姐說。”
齊越聽了,倒也沒有太多驚異,只是幫她把空杯拿開,緩緩起身:“本王在外面等。”
……
“月兒想說什么?”沒了齊越,姒星看起來自在不少,給自己倒一杯水,言辭緩和的說道。
姒月卻沒有那么急于開口,等著姒星把手里那杯水喝完才問她:“五姐在淳南王府過得可好?”
“自然極好。”
姒星不緊不慢的回道,手中把玩著那只白瓷杯,今秋南灣古窯出來的第一批瓷器,連昭陽宮和府上都還沒有用上,春和殿竟先拿到了,王爺果然……
“是嗎?”姒月看姒星拿著一只杯子把玩,神色變得越發不善,只當她知道自己要跟她說什么,也不繼續瞎扯,直奔主題而去,“我留下五姐,只有一事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