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齊越是借自己的兵力強行鎮壓了全城,沒想到,他做得更絕!
居然玩兒起了陰謀,玩兒起了人心。
“有什么不對嗎?”
宋良擔心的看著她,姒月原本就一年未醒,全靠湯藥吊著命,現在因為震驚,小臉慘白慘白,仿佛隨時就會死掉一般。
“父皇……和皇兄,都是,他,殺的。”
姒月很艱難的說完這一句話,腦中再一次回想起了皇兄的侍衛來給她報信的模樣,忍不住發起抖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宋良過去扶她坐下,“你說的他,是攝政王?”
“是。”姒月深呼吸幾次,“皇兄的人親自來給我報的信,絕對不會有錯。”
“可是,百姓們都說是公主親自給他做的證……”
“你說什么?五姐?”
宋良還沒說完,姒月壓低了聲音打斷他,“怎么可能?”
“我這幾年在深山游歷,許多事情都沒收到信,所以一回知月便把上下消息打聽了個遍,所有人都是這樣跟我說的,怎會有假?”
接二連三的打擊仿佛把姒月推入冰窖。
她醒來看見齊越,驚疑他為何還能活著。
之后看見姒星,惱恨她為何不在這些日子動手將齊越除去,居然還能安然待在他身邊。
只是,她沒有想到,五姐非但沒有報仇的心思,居然還倒戈幫了齊越一把,讓她不得不去深想,四個皇兄慘死婚宴,會不會有姒星的參與。
“竟是我天真了。”姒月輕嗤一聲,抓著桌沿的五指骨節漸漸泛白,用力得直要把它捏碎一般。
“不過,或許公主也只是權宜之計,我們可以找個機會試她一試。”宋良見她氣惱上頭,出言寬慰,“只是有一事,我倒是想跟你說一下……”
“良哥哥直說便是。”
“我原先也以為陛下昏迷不醒是因為婚宴事故留下的后遺癥,可是這些日子替陛下診脈,我才突然發覺,陛下的的昏迷或許是被下了一種名叫廣安的藥。”
宋良拿起桌上的壺倒了一杯水,不斷晃動杯身,里面的水搖搖晃晃,倒也一直沒漏出來。
“這是一種效果奇佳的慢性藥,無色無味,如白水一般,連續服用先會讓人陷入昏睡,繼而使人全身疲軟,只能窩居于床榻,到最后喪失神智,連基本的日常生活都無法自理。”
“據我師傅說,廣安因為能害人于無形,又能在三日之內揮散,連行跡都找不到,所以從前后宮和宅院的女人們常用,不過從先帝開始,便已經列入禁藥名單,最近幾年,整個知月只怕都找不到幾瓶。”
“我原本只是覺得陛下的癥狀有些像廣安,畢竟偌大的皇宮,沒有幾個人敢謀害陛下,不過你剛才說攝政王謀反,我倒覺得,說不定有這個可能。”
“只是……若果然是他,一個王爺,居然能有這樣大的能耐找到數量不小的廣安,真有些不可思議。”
姒月看著宋良手里的杯子,又看看父皇,心里的怒火四溢,但現在皇城被齊越控制,不能讓他知道他們的懷疑,姒月只好強壓下心里的怒火:“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能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