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爺爺慘死的面龐重映腦海,那少年的譏笑聲刺耳不已,是他!殺害爺爺的孽障!
目光死死盯著昆虛弟子領隊長老旁側,人模狗樣的挺拔青年,古婧情不自禁握緊了腰側的清心,恨不得立馬沖上去一劍將那人的腦袋斬落在地。
復仇的怒火在她的心海肆虐,那雙向來平靜的雙眸此時充滿了暴虐的情緒,像一只蟄伏的野獸,危險的信號打響,充滿殺意。
本來大家的目光都在前方昆虛眾人上,沒有人發現她的異狀,但古婧卻忽然感覺袖角被輕拽了兩下,下意識轉過頭對上凌生清澈而充滿了擔憂的目光。
“阿婧,你還好嗎?”
古婧低下頭,深呼吸了兩下,冷靜,不要沖動壞事。
且不提她才練氣圓滿的修為在那個看不透修為的青年面前,宛如小兒舞槍一般的笑話。
能和昆虛長老并行一列,領頭在最前列走,他在昆虛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倘若她敢露出一絲危險的苗頭,她怕不是要送命于此了。
“我沒事。”古婧抽出自己的袖角,心不在焉的安撫了一句凌生后,便低著頭聽雙方長老交談,沒再說話了。
一切發生的很快,以至于位于昆虛弟子前方的那個青年剛剛感受到一股殺意,轉頭看過去便只能看到不起眼的幾個玉清門弟子了。
“有勞眾位道友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我宗早已為諸位備好歇息之地,諸位且隨我等來。”領頭的昆虛長老樂呵呵的客套了一句,便帶著一眾玉清弟子門派內走去。
不多時便見一云霧池畔旁停落數百只全白仙鶴,昆虛長老示意眾人乘仙鶴而往,其余的昆虛弟子倒是不再跟隨了,說到底也只是撐個場面。
本來都準備乘仙鶴離開了,昆虛長老忽然收到一道靈光,他面色變了一瞬又恢復原狀,卻是下了仙鶴向古婧一直隱隱注意的那個青年揮了揮手,示意他走近。
“眾友,宗門有些私事需我等前去處理,便不能接引眾友前往暫居處了。”待到那青年走近,昆虛長老接著說:“這是凌云,我宗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令其帶領眾友一程。”
玉清門執法長老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凌云,驚訝道:“客氣客氣,貴宗人才濟濟,瞧著這位小友骨齡不過二十便已是金丹修為,很是不錯,很是不錯!”
雙方又客客氣氣的夸贊了一個回合,便見昆虛長老御劍飛走了。
“天色也不早了,各位就跟我走吧。”昆虛長老一走,凌云便一副傲慢的樣子,想來不是很看的上玉清門這個天下第二了。
眾人都已經馭上白鶴,古婧卻心事重重。
不過二十,金丹修為......而她呢,今年十五,練氣圓滿,不夠,還遠遠不夠。
她至今未知古家被滅門的原因,和爺爺自爆那日,凌云為什么首先要找她的下落,這背后是否還有更為強大的敵人,她這練氣小圓滿根本看都不夠看的,她迫切的想要成長起來。
日暮漸沉,終于趕在夜色,古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都沒喲注意到外面景觀的變換,以及他們已經到了。
執法長老已經來過幾次仙道比武,對比武詳細一清二楚,所以凌云傲慢的半句不多說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