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婧回過神,與一眾玉清門弟子站好,聽執法長老講話。
“仙道比武所用的武場于昆虛主殿西北方后山中心處,一日后正式開啟,待到一日后晨起日出來此地集合,我二人帶領爾等前往。”
“后面竹屋可自選,但記住,這此地僅數十里為本宗暫歇處,四周亦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其他宗門歇息,無事在自己的竹屋內修煉,莫要出去惹是生非。”
“謹遵長老教誨。”眾弟子應聲到,便各自結伴去挑選竹屋了。
古婧就近隨手選了處竹屋,身后跟著兩個小尾巴,一個凌生,一個李默然,愉快的住在了她的左右。
也罷,她也習慣了,說起來也有幾分難為情,如若是他們倆真的不好哥們似得出現在她身旁,古婧或許真的會有一些不習慣,她早已將二人視為朋友。
是夜,古婧難得沒有在修煉,而是疲倦的睡著了,額間胎記慢慢變得滾燙深紅,秀眉緊緊皺起。
原本只是和往常一樣夢到了過去古家被滅門的場景,以及爺爺死去的場景,可是大火燃盡一切場景后,漫長而寂靜的黑暗后她卻看到了一些別的。
“他.....竟敢違反誓約,我古重陽今日便是與其同歸于盡!也要讓他功虧一簣!”
記憶中那張總是威嚴中帶著一些慈愛的臉,此刻變得瘋狂之極,與記憶深處的父親印象相差甚遠,雙目瞪圓布滿血絲,手中提著那把熟悉的銀劍卻又陌生無比。
是父親嗎?他在說什么,誰違反誓約?他又要與誰同歸于盡?頭好痛......
可下一秒只剩下銀劍沖自己劈來的場景,古婧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大汗淋漓。
雖然頭痛劇烈,但她還是努力想要回想剛才夢境的內容,直覺告訴她,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想不起來了,除了最初古家滅門和爺爺去世的場景,其他的仿佛化作漿糊,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古婧最終輕輕嘆了一口氣,感覺渾身疲憊,對著木屋中的鏡子,卻只覺得眼前的人陌生無比。
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她當前最主要的事可是準備仙道比武。
她倒是沒去打坐修煉,以防一不小心要突破了,那對她接下來的比試可毫無好處。
于是便沐浴這月色,來到門前小塊空地練劍,每揮出的一劍都帶著破軍之勢,用盡全力,似乎是為了發泄什么。
次日,李默然懶洋洋的從房內走出來,便看看到一清瘦少女身影宛如青竹靈巧清越的練劍,偏偏她每每揮出的一劍都飽含殺氣,這種矛盾的氣質一時間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呦,婧兄,起這么早練劍啊。”李默然笑嘻嘻的湊過來,他這人喜歡和人稱兄道弟,早已經忘了古婧是個女子,總是婧兄婧兄的叫。
可古婧想著練完這套劍招的最后一式便沒有理他,自顧自舞者自己的劍。
李默然自然的躲過劍風,笑道:“咱們百八十年不見得來昆虛一次,機會難得,這大好時光可別白白浪費了呀,不如找個小弟子帶咱哥倆去昆虛各處參觀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