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掌門點名,那就不得不去了。
李云洲微微一笑,表示沒事。
二人跟隨著傳話弟子來到云華峰的主殿,吳懷玉那邊卻是早就已經到了,在場的還有松山長老,石風長老,逸風長老,余風清,都是一些熟悉面孔。
然而最為熟悉,也最為震驚的卻是另一個人,她穿著鵝黃色的衣裳,不起眼的坐在角落。
石風長老不屑,逸風長老事不關己,松山長老氣憤,吳懷玉那小子倒是同他爹一樣,唯有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她,面無表情,目光卻流連在大殿的各個地方。
她還是同以前一個模樣,瘦瘦弱弱的,身形嬌小,只是臉上再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笑臉了,三年過去,原本應當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一樣,互相問好,然而這在沈聽白身上,卻是遙不可及。
李云洲一進來就怔住了,像腿上墜了千斤墜一樣走不動道。
溫景梵連拉了他好幾次,他才反應過來。
溫景梵小聲道:“你怎么回事,瘋了是嗎,面見掌門都這么心不在焉。”
李云洲輕微的搖了搖頭,跟著溫景梵依次向各個長老行了禮。
“掌門,松山長老,石風長老,爹。”“掌門,松山長老,石風長老,逸風長老。”
李云洲的目光從王芷睿身上收回來,很快碰上松山長老的目光。
原本的松山長老,在眾人面前永遠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是世間沒有什么事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一樣,他有原山最優秀的弟子,李云洲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只是后來弟子死的死,背叛師門的背叛師門,青云峰仿佛成了一個笑話,連帶著青云峰的弟子,都在原山備受欺辱。
這一切,正好就印證了一句話,世事變幻,風云莫測。
“該來的都來了是吧。”掌門的一句話很快打斷了沈聽白的思路。
他的目光四下轉了一圈,最后落在吳懷玉身上,卻用著對眾人的語氣說道:“知道我今天叫你們來是什么事嗎?”
目光在吳懷玉身上,自然要吳懷玉來答話,吳懷玉自然知道是為什么,卻答道:“不知。”
這句話一下子惹惱了松山長老,“你說什么,你不知?”
這句話讓李云洲大吃一驚,他的師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暴躁易怒了。
石風長老勸解道:“我說松山長老,懷玉還是個孩子呢,有什么怨恨,等咱們把事情捋清楚了再生氣也不遲嘛,懷玉本來好好的,突然被叫到云華殿來,他能知道什么,沒被嚇到就是好的了。”
松山長老被氣得有些結巴,“你........你說什么?你說他被嚇得不輕?我青云峰的弟子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不多加責備他,你還說他被嚇得不輕,石風老兒,你把我置于何地了?”
荒謬,簡直荒謬。
石風長老也不惱,雙手在面前交叉了,不屑道:“不然呢,好端端的擂臺比賽,也不是我們懷玉先挑起的,你要搞清楚是你們青云峰的弟子先來挑釁的懷玉,擂臺上生死不論,咎由自取,就算是他死在擂臺上,都跟我們懷玉無關。”
誰不知道所謂擂臺賽上生死不論的只是一種說法,真正打起來,還是不能下死手,否則傷害同門之罪,嚴重者是要廢除修為,逐出師門的。
石風老東西,就算你護犢子,也不能滿口胡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