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疾風踉蹌倒地,結結巴巴道:“你說什么?”
楚寒玉冷冷道:“我說,你那好徒兒早就被魔族洗腦,殺了你的大弟子,偽裝成一個上孝下廉的好師兄,讓你決定把古月門傳到他的手上,其實就是為了這一天。”
“不,不可能。”胡疾風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是啊,誅魔陣,樓風引的血剛好侵染了法陣,法陣就爆發出這樣的威力,與其說是李云洲殺了樓風引,倒不如說,只是李云洲幫他引發了法陣,然后法陣殺了他。
可是,他的風兒,怎么可能會是魔族的人呢?不,這絕不可能。
胡疾風就像發了瘋一樣,調動周身靈力,拼盡全力的向法陣襲去,而那法陣,卻如同一個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妖獸,對于胡疾風釋放出的靈力,盡數吞下。
“胡掌門,不要沖動啊,這樣下去,你會靈力衰竭而亡的。”
但是胡疾風哪里聽得進去這番話,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風兒,我的風兒,你別怕,為師這就救你出來。”
出乎意料的,就在胡疾風向誅魔陣注入靈力的時候,地震卻越來越小。
楚寒玉眉頭緊鎖,看著目光所及,如果她猜的沒錯,只要有外來的靈力注入,李云洲體內的金針就會停止吸收萬劍山谷的靈力,靈力爆體的可能性就會減小。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突然沖了過來,趁胡疾風不備,一劍刺進了他的肺腑。
胡疾風猛然噴了一口血,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文岱,你,你為什么?”
這個叫文岱的弟子,正是溫景梵于李云洲去拜會樓風引的時候,對他們明嘲暗諷的那個少年。
胡疾風身上的血噴到文岱的身上,他卻哈哈大笑,道:“好師父,你還沒聽明白嗎?是你最愛的這個二弟子,殺了你的大弟子,是他排除異己,欺上瞞下,如今他死都死了,你還要維護他這個畜生嗎?”
“不,不可能的,我的風兒,絕對不會,他只是被魔族迷惑了心智,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絕對做不出來那種事情。”
他看著他的風兒長大,風兒就像他的兒子一樣,此時此刻有人告訴他,他最疼愛的二弟子殺了他的大弟子,那種感覺,就像是多年以來跟在自己身邊最親信,覺得誰都有可能背叛他只有這個人不會,而真是這個人給了他最沉重的打擊。
胡疾風的嘴里不停的念著一句話,“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啊!
胡疾風突然靈力暴走,他僅剩的生命力也被耗盡,而這靈力暴走,恰好沖破了誅魔陣,楚寒玉見時機已到,立刻飛身闖進誅魔陣,僅一招就將李云洲打暈過去,她的手掌接二連三的打在李云洲的背上,封住了他全身經脈,而原山的地震也隨著楚寒玉的這一系列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眾人見情形好轉,一個個都爭先恐后的從天上落下來。
胡疾風拼著最后一口氣爬到樓風引的尸體旁,身手摸著他的臉,喃喃道:“風兒,不要怕,師父來陪你了,你永遠,永遠是師父的好徒兒。”
就在這時,又一劍刺進了他的身體里面,刺劍的還是那名名叫文岱的少年,只是胡疾風再也沒有力氣回過頭起來質問他。
古月門掌門胡疾風,就這樣在劍門會武的時候,同他的好徒兒,一起去了。
文岱雙目猩紅,表情猙獰,他大喊道:“師父你好偏心啊,他是你的好徒兒,難道我大師兄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