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我是沒人要的孩子,我的養父養母只有一個是古民后代,但是他們也早就死了,是城主救了我,他說我天資好,是難得的將才,所以一直提拔我,信任我,才給了我現在的地位。”
楚寒玉癡癡的望著魏康的眉眼,這個人其實比楚南風大不了多少,外表雖然長得比較嚇人,其實內心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人,楚河洛對他的信任,也許就是覺得他沒有城府,派這樣一個人到她身邊來,也許也只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好收攏自己的心。
沒走多遠,眼前突然出現另一隊士兵,各個都拿著長矛,圍成一個圈,從圈內隱隱傳出一陣女人的哭聲,楚寒玉連忙上前,想要撥開人群進去,卻一下被手持長矛的士兵推開,不悅道:“擠什么擠,沒看見這兒都是軍爺嗎?”
話音剛剛落下,卻突然看見楚寒玉身后跟來的魏康,那士兵立刻就焉了氣,低著頭小聲道:“魏將軍。”
他聲音雖小,但是旁邊的人卻能聽到,一傳十十傳百,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魏康的道來,魏康嚴肅道:“這位是城主府的小姐,也不看看清楚,平時嬌縱慣了,見人就罵是不是。”
那人立刻認錯道:“是是是,魏將軍教訓的是,是小人錯了,小姐恕罪,魏將軍恕罪。”
楚寒玉沒有理會那名士兵的討饒,繞開他,走到了圈子里面,只見里面是一個老孺,懷里抱著一個中年男子,旁邊站著一個中年婦女,那婦人手里還拉著一個孩子,三個人都嗷嗷的哭著,地上還散著一條麻繩,似乎是因為他們的到來,才剛剛被丟下。
“怎么回事。”楚寒玉沉聲道。
“這。”身旁的士兵猶猶豫豫不敢說話。
魏康猛踹了他一腳,怒斥道:“小姐問你什么就說,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
那士兵便鼓起勇氣道:“這個男的不事農桑,受不了勞作之苦所以自殺了,按照規矩,家中有人自殺,尤其是男丁,那么他的家人也必須受到懲罰。”
楚寒玉厲聲道:“所以他們的懲罰就是一起去死嗎?”
那士兵見楚寒玉生了氣,畏畏縮縮的后退一步,也不敢再說話了。
老孺還在抱著兒子的尸體痛哭著,“我可憐的兒子啊,你為什么要想不開,留下我們娘三怎么活啊。”
那婦人低著頭,不敢哭出聲來,佝僂著身體,只偷偷抹著眼淚。
楚寒玉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將手放在婦人的肩膀上,輕聲細語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說。”
那婦人將頭埋的更深了,全身都在顫抖著,似乎很厭惡楚寒玉的觸摸,卻又礙于身份,不敢將她的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