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見故人,為何還要兵刃相見,帝君這是何道理呢?”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李云洲循聲望去,并不能看見人在哪里,但是場內場外的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驚呼,“是鬼主,鬼主在現場。”
李云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這不是怕鬼主不肯出來與我一見嗎。”
“他要見的是鬼主?他為什么要見鬼主?”
“這誰知道啊,不要再問了,好好看著就行。”
“閉嘴。”鬼主的聲音再次傳來。
余下的人立刻禁了聲。
“李云洲,你不會以為靠你現在的實力,化出這滄溟劍的萬千分身,就可以敵得過這里的眾人吧。”
“我不是來挑事的,但是鬼主若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隨便拉一個現場當然給我的滄溟劍開開葷了。”
隨便拉一個,但是每一個人面前都有劍尖指著,眾人害怕魂飛魄散又不敢輕舉妄動,即使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也都害怕自己就是被拉出來開葷的那一刻,紛紛喊道:“鬼主,您不能放著我們這么多人不管啊,你們的私人恩怨,為什么要把我們也拉扯進來呢?”
是不是私人恩怨不好論斷,但是這話大概是惹惱了楚南風,一陣白光飛過,方才喊那話的人腦袋和身子直接分了家,血濺滿地。
只聽楚南風道:“我生平最討厭受人威脅,如果再有人多言一句,就算他不殺你們,我也會先了結了你們。”
鬼主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走到鬼蜮的妖也好,魔也罷,哪個不是被背后的族群拋棄的,真要死了,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只能白搭上一條命,何況他們還有求于鬼主,更加不敢惹惱了楚南風,即使楚南風無緣無故殺人已經惹了眾怒,卻還是沒有一個敢出來吱聲,替死去的那人打抱不平。
一陣黑煙飛過,頃刻只見,楚南風的身影出現在高臺之上,翹著二郎腿,一見披風遮住了大半部分臉,只聽他微微道:“誰要是能殺了這個人,鬼主之位,就是他的。”
聲音雖小,卻一字一句的落在了眾人的耳朵里,眾人面面相覷,又礙于面前滄溟劍的分身不敢動,有幾個膽大的,聽到楚南風之前說滄溟劍的分身并不是殺人,又仗著自己的修為比較高,楚南風拋出的誘餌又實在太大,一下揭竿而起,直接向李云洲襲過來,然而不過一瞬間,滄溟劍就捅進了那人的神體里,他直接化作一陣飛煙消散了去。
“這,真的殺人了。”
“景元帝君,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你眼里還有沒有天界了,這里可不是你的酆都,天帝尚且不能插手鬼蜮的事,你憑什么。”
李云洲輕蔑一笑,“憑什么?憑我現在不是神官,天界的律法條例,管不了我。”
人間修士,不受王權控制,也不受天界控制,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身份了。
神心歸位又怎么樣?天帝不是一直沒有承認他的身份嗎,他到現在在外人的眼里都還是死人一個,難道這個時候還要拿天界律例來威脅他不成?
荒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