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梢一揚,暗忖道:“這兩個人的行動,似乎越來越可疑了!”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一聲山崖那邊傳來一聲慘叫,以及柳赤燦的叫喊聲:“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大事不妙了!”
蕭籽術領頭,立馬循著聲音的來源沖了過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跑過去查看情況。
“發生什么事了?”蕭籽術滿臉急切地詢問慌里慌張的柳赤燦。
“你自己看,有人從崖上摔下去了。”柳赤燦指著崖下,顫著聲音道。
“什么!”蕭籽術驚得花容失色,小心翼翼地蹲到崖邊,俯視一番,果然看見了有一個人頭破血流,正面朝上地倒在崖下的谷地里,一動也不動,腦袋旁正有一塊大石頭。
認清了此人的相貌,蕭籽術更加驚得瞪大了眼睛:“季公子!”
摔落山崖的,正是不久前消失不見的季長恭!
怎么會這樣呢?季長恭竟然被人推下懸崖活活摔死了!
“如此看來,我們要找的人就不是他了!”彭治平知道不能輕易泄露黑鷹的名號,便以“我們要找的人”替代。
他嘆了口氣,忽然橫眉怒目地看向一旁的柳赤燦,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像拎起一只小雞仔似的拎起小身板的柳赤燦,大喝道:“小子,剛才是你將他推下去的吧!”
“胡說!這件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根本沒有推他!你快放開我!”柳赤燦極力掙脫,大聲爭辯。
“我們不如下去看一下季公子的情況吧,或許他還沒死呢。”蕭籽術說著,拉了姜白芷沿著走下谷地的小路跑去,蕭逸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后。
三個人很快來到了崖下的谷地,只見季長恭尸體呈‘大’字型,眼珠子死魚一般暴凸,后腦上或許是從山崖跌落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那塊大石頭,血流如注。
“他已經沒救了。”蕭籽術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悠悠地搖頭嘆道:“并沒有去世多久,應該是當場就死亡的。”
“太可憐了。”姜白芷不禁捂住了嘴。
蕭逸從附近的草叢里找到了一把匕首,交給蕭籽術,道:“這里有一把飛刀,鋒刃上面還沾了一些血跡。”
“飛刀?難道說是黑鷹下的手?”蕭籽術檢查了一遍尸體,又奇怪道:“可是,季公子的身上,并沒有被刺過的痕跡啊!”
說著,她忽而發現了季長恭右眼眼角下兩寸處有一條細細的刀傷。
“從剛才那把飛刀掉在尸體腳邊不遠處的狀況來看,想必當時季公子是為了要躲開兇手丟過來的飛刀才不慎失足,一腳踩空,整個人從懸崖上跌落下去的。”
“那么,這應該是一宗兇殺案了。”還站在懸崖邊上的蘇靖岳突然對他們道。
“你說,你剛才都到哪里去了?”彭治平見他突然現身,回過頭出聲質問道。
“我好不容易走到前面去了,聽到柳公子的叫喊聲之后,我才又跑回這里的,我倒覺得有個人比較可以喔。”
蘇靖岳溜動了一下眼珠,目光撇向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樹林里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瞧的盛蕙蘭和朱青泉,微微一笑,道。
“你是說他們兩個?”彭治平一愕,視線也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他們二人身上了。
“開什么玩笑,憑什么懷疑我們。”朱青泉見他們無緣無故懷疑自己和盛蕙蘭,頓時怫然不悅,然后,牽住盛蕙蘭的手,哼哼道:“蕙蘭,跟這些攪在一起真沒什么好事發生,咱們還是離他們遠點比較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