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岳哈哈一笑,又擠眉弄眼地問道:“蕭姑娘,你這回爬山,是為了查案呢,還是純粹是來爬山游玩的呀?你該不會跟這件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吧?”
蕭籽術怔了一怔,低下頭繼續啃盤里的紅薯,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蘇靖岳不依不饒,悄悄靠了過來,笑道:“蕭姑娘,你就告訴我一個人嘛,我絕不會出去亂說的哦。”
蕭籽術的頭又低了幾分。
到了夜半,大家席地而臥,屋子雖不大,但寬敞,地板也不涼,墊一些茅草之類的也可以將就入睡。
蕭籽術翻來覆去睡不著,到了凌晨,忽然發現黑暗中有一條人影逐漸靠近蕭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捅了下去,幸好只扎在了袖子上,然后,一溜煙跑沒影了。
蕭逸察覺到動靜,猛地睜開眼,一見袖子上的匕首,頓時驚得徹底清醒了。
“哥!你沒事吧!”蕭籽術點亮了油燈,湊過去,緊張地詢問道。
“沒、沒事。”蕭逸大口大口喘著氣。
姜白芷也立馬醒了過來,見狀亦是大驚失色。
“有人跑出去了!”蕭籽術一面穿衣,一面把大家都叫醒。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眾人不明就里,一面揉著惺忪睡眼,一面罵罵咧咧地鉆出被窩。
“柳公子不見了!”蕭籽術掃了一圈,最后發現只有柳赤燦一人不在這里。
蕭籽術無暇多想,連忙推門追了出去。
外面星光黯淡,靜得可怕。
“奇怪,這么晚,柳公子到哪里去了?”姜白芷皺著眉頭,道。
“可惡!他一定是畏罪潛逃了,他一定就是兇手!”彭治平揮舞著拳頭,氣急敗壞道。
說著,他和剛受了驚嚇已緩和不少的蕭逸一起,也跟著跑了出去,尋柳赤燦和蕭籽術了。
不多時,蕭籽術在一顆老槐樹底下發現了柳赤燦。
他捂著腦袋全身跪伏在地,痛苦地叫喚著:“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匍匐著向蕭籽術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哀求道:“救我......”
蕭籽術愣了愣,竟有些不知所措。
“妹妹,小心一點啊。”蕭逸十分擔憂地叫了一聲。
彭治平見狀,更是攥起醋缽大的拳頭,就要上前來拉開柳赤燦,好好教訓他一頓。
“且慢!”蕭籽術立即伸手阻止了他的舉動,面色凝重道:“他好像不太對勁。”
彭治平呆了一呆,腳步只得頓在原地。
“天花板掉下來了,四面的墻壁都圍了過來,我怕,我好害怕啊!”柳赤燦腦門上冷汗涔涔而下,繼續說著沒有頭緒的話,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求求你,救救我!”
蕭籽術凝眉,仿佛明白了什么,嘆口氣。唏噓道:“這位柳公子,搞不好有幽閉恐懼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