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笑而不答。
順天府,衙門。
“官差老爺,聽說你們已經查出了兇手是誰了?”上官飛鴻興高采烈地沖了進來。
“是的,蕭姑娘已經將整件案子的真相,調查得水落石出了。”陸罌點點頭,沉聲道。
“蕭姑娘?”上官飛鴻愣了一愣,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她有這么大的本事。
“關于雙喜班臺柱子司徒琴音被殺一案,就讓我蕭籽術來細細說明背后的真相吧!”蕭籽術應聲緩步而入,雄赳赳氣昂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洗耳恭聽。”陸罌笑笑,請了眾人入座。
陸罌知道不急著直接挑明兇手,先是敞開了話頭道:“雖然我們知道因司徒琴音用情不專,而懷恨在心將司徒琴音殺死的是一名少女。可是......”
“陸捕頭是說那天來自首后有莫名其妙失蹤的女子?”蕭籽術笑笑,道:“那只不過是兇手花錢雇來演戲的罷了,為的是讓官府轉移注意力。”
“什么?演戲?”陸罌吃了一驚,道。
“司徒琴音玩弄少女粉絲的感情,那種事情原本就是死無對證的說辭,上官公子,你應該最清楚了,我沒說錯吧?”
蕭籽術轉臉望向上官飛鴻,眸色一沉。
上官飛鴻本是聽說順天府查案剛剛有了新發現,抱著吃瓜的心態過來看戲的,不曾想竟吃到了自己頭上,被蕭籽術冷不丁這么一點名,上官飛鴻打了個激靈,面色微微一白。
“這是因為殺害司徒琴音的那名真兇,就是你!”蕭籽術一指上官飛鴻,后者被嚇得險些從椅子上跌落下去。
“你、你說兇手是我?”上官飛鴻張口結舌。
“更重要的是,你還故意跑到衙門投案自首,說是你自己親手將他殺害的。”蕭籽術一字一頓道。
“可是,關于他謊稱自己殺人自首的那件事情,不就已經查明了嗎?”陸罌這時插了一嘴,不解地道。
“我還真是可悲,就算自愿頂罪,承擔從來沒有做過的殺人罪名,一心只想維護司徒琴音的聲譽的壯舉,竟然得不到旁人的理解。”上官飛鴻抹著眼淚,哭哭啼啼道。
“這個,我當然不能理解。”蕭籽術一臉冷肅地道:“因為,在你的心里,根本連一點點想要維護司徒琴音的想法,都不曾有過。”
“既然這樣,我、我為何還要自己傻傻地跑去自首頂罪啊?”
上官飛鴻聞言一驚,急忙爭辯道:“真要嚴格說起來,我在司徒琴音遭人殺害的那個時間內,也就是昨天的巳初整刻,我可有不在場證明啊。
我在那個時間點正好去了譚大師家里一趟,怎么可能有時間犯案?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才會洗脫嫌疑,被判無罪當庭釋放的啊。”
“是嗎?”蕭籽術冷笑,道:“我這就來一一戳穿你的詭計。昨天上午約莫辰正二刻左右,你偷偷地來到了半夏胡同,然后在路上你到了沒有人在場的工程現場,偷了一根鐵棒,放進你隨身攜帶的長條小木箱子里。
然后,在接近巳初的時間,繞了一條少有人知的密道,抵達了與司徒琴音約好見面的雅間。因為你畢竟是雙喜班的少班主,對雙喜班附近的路況和密道簡直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