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芷想了想,追上了展煉,道:“展捕頭,我隨你一塊去吧,我二妹妹若是有危險,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可以在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姜韻菡見眼下的事態愈發復雜,心生忐忑,小鳥依人一般靠在衛殊青身上,驕里嬌氣道:“殊青,我好害怕啊。”
“別擔心,我會一直在這里保護你的。”衛殊青柔聲安慰道。
此時,另一廂的房間里,陸罌和姜韻蓉仍然待在里頭待命。
展煉和姜白芷推門而入,將曹大人的指示都告訴了兩人。
姜白芷看了一眼姜韻蓉,腦中忽而像電光一般閃過一個想法。
喜堂外側的碧紗櫥里,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姜韻菡露出一只眼睛,仔細觀察著喜堂內所有賓客的樣貌,如此反復看了許多遍。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曹德寶在她身后輕聲問道。“有沒有看到什么你覺得不太認識的人?”
姜韻菡將眼睛收回,道:“要說感覺好像不怎么面熟的人的話,有一個戴著半邊眼罩,皮膚上棕褐色的那個少年,還有長得一臉憨厚的那個中年男人,以及留著絡腮胡的那個男人,就只有他們三個了。”
蕭籽術也透著門縫看了幾眼,突然道:“要我說真有可疑的話,說不定會是那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
曹德寶一愕,忙問道:“蕭姑娘,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蕭籽術解釋道:“因為,我曾撞見過他三番兩次借用把別人誤認作自己的朋友當成借口,在喜堂里打聽了很多消息。”
姜韻菡聞言,又細細盯了那人一眼,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個人的確就有些可疑了。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家父的一位陳年老友,好像是一名商人,姓黃。”
“可是,你對他沒什么印象,不是嗎?”曹德寶道。
“小的時候,這位黃伯伯是常常陪我玩沒錯啦,可是當時他還是很瘦的體形,而且臉上也沒有留胡須,自從他四處奔波經商之后,我就幾乎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姜韻菡眨了眨眼,道。
“那,大姑娘對其他兩個人有什么印象嗎?”曹德寶追問道。
“尤其是那個連待在室內都不肯摘掉眼罩的少年。”蕭籽術補充道。
“喔,他搞不好就是我以前去學彈箜篌的那位教習師父,我就記得他是姓白,但我也不太能確定了。
因為我就是在學箜篌的時候認識殊青的,可以說這位白教習是替我們搭橋牽線的中間人了,所以,我才打算邀請他來參加我的婚禮。”
“原來是這樣。”曹德寶點點頭。
衛殊青苦笑道:“只是,我現在一直都沒有再學箜篌就是了。”
姜韻菡道:“我之所以會沒什么印象,想必是因為他平常都帶著斗篷和裹著嚴實的袍子,把臉遮住,一副葆有十足神秘感的打扮。”
“原來如此。”曹德寶微微頷首,又接著問道:“那么,那個一臉憨厚的中年人呢?”
姜韻菡撐著下巴,思索了一陣,道:“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他也有可能是在擔任芥子園茶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