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是一個十分內向靦腆的男人,連平日的茶坊聚會他都不好意思來,我們也是再三邀請,才終于說服他來參加婚禮的。所以,老實說,我也是頭一次見到他本人。”姜韻菡莞爾一笑,道。
“可是,那個男人似乎很清楚你的長相,因為他當時還跟當你替身的姜二姑娘打過招呼。”曹德寶道。
“那應該是我之前給芥子園茶坊寄過一張我的畫像,所以,他知道我長什么樣子倒也沒什么奇怪的了。”姜韻菡想了想,道。
“曹大人,現在看來,只有把他們三個人請來,一一調查,看看這個方法能不能揪出誰是真兇。”蕭籽術提議道。
“這怎么可以呢?”姜韻菡一聽就不答應了,否決道:“他們可都是我邀請過來的賓客呢,不遠千里迢迢而來,而我們若是把他們當作嫌疑犯來看待,實在是太無禮了。這個辦法,著實行不通的。”
“可是,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其他可以確認的辦法了。”曹德寶苦惱道。
蕭籽術忽然問道:“曹大人,你們怎么知道那具尸體上的玉扳指就是東風破的呢?”
曹德寶道:“那是因為,那個兇惡的犯人在侵入姜大姑娘老家前曾經犯過幾宗大案,就是在那四起強盜殺人案件,其中一起的案發現場,發現在被害人的手指上套有玉扳指,這次,我們也在犯人遺留的證據中找到了關鍵性線索,一模一樣的扳指。”
他頓了頓,又道:“從之前的四起案件中,他都把兇器帶離現場這一點來看,這一次,他都并沒有想到會被小公爺打跑,所以才會粗心地沒有把菜刀帶走吧。
蕭籽術想了想,道:“這么說來,當小公爺趕到大姐家中的時候,大門并沒有關起來,對嗎?”
衛殊青點點頭,道:“沒有,我去的時候門就是敞開著的。”
“不,那是我自己打開的。”姜韻菡道:“在一片黑暗當中,我靠著墻摸索,好不容易才逃到大門口,然后就從里面把大門打開了。”說著,她忽然神情微微一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姐姐。”蕭籽術立馬捕捉到了她神情的變化,趕緊問道。
“沒事,就是那個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姜韻菡抿了抿唇,囁嚅著道。
“姜大姑娘,你看到了什么?快好好想一想。”曹德寶眉頭一聳,問道。
衛殊青見狀,有些生氣了,道:“曹大人,你別用盤問犯人的口氣跟我的未婚妻說話,好嗎?”
“咦!”蕭籽術從門縫里往外看去,這時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曹大人,快來看,他們三個人,那個一臉憨厚的中年男人,他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都用紗布包裹著,而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則是左手無名指上貼著紗布條,至于那一名戴眼罩的少年,好像是一直把左手揣在褲兜里的樣子。”
曹德寶聞言,忙湊過來從門縫里看過去,果不其然。
“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避免留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東西的樣子啊。”曹德寶沉聲道。
“我知道了,就把他們三個人找過來,要對他們干什么都悉聽尊便好了。”衛殊青慪氣似的說道:“這么一來,就可以確定,強盜根本就不在這里的事實了。由我邀請來的朋友,是不可能會有什么可疑人物的!”
衛殊青說完,眸光一冷,面上竟顯現出凌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