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寶大吃一驚,環顧四周卻發現蕭籽術已經不見了蹤跡,再透過門縫往外看,原來他已經跑出去向這三個人分別詢問情況去了。
“結果呢,蕭姑娘,那三個人的左手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曹德寶急切地問了滿載而歸的蕭籽術。
蕭籽術一五一十地道:“綁著紗布的那個人,是踢蹴鞠時吃了蘿卜干,貼著紗布條的那個人是被家里的人夾傷了手指頭,把手插在口袋里的那個人說,那是他的習慣。他還說他之所以會在室內一直帶著眼罩,是因為他長了針眼,所以看起來很丑。”
“對哦,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當殊青他跑進來救我的時候,我有看到了,看到犯人的右眼當時長了針眼。”姜韻菡這時突然失聲驚叫道。
“什么?長了針眼!”眾人聞言,皆為之大愕。
“這么說,難道犯人就是那個戴眼罩的家伙!”曹德寶揮舞著拳頭,想要去將那人捉過來好好盤問一番。
不料蕭籽術卻一把攔住了他,道:“話雖如此,可是,針眼這種東西,七天左右就會痊愈了,所以,現在長了針眼,自然就不能證明他就是當時的強盜犯東風破啊。”
針眼啊。
蕭籽術內心竊喜,暗暗想道:“這下子,那名叫作東風破的強盜殺人犯,他的真面目就很清楚了。”
另一廂。
“什么?那、那個強盜犯可能已經順利地潛入鎮國公府了嗎?”陸罌聽了姜白芷的話,頓時怔住了,與姜韻蓉面面相覷。
“不錯,在婚禮正式開始舉行之前,他先找到受邀參加婚宴的一名賓客,加以殺害,然后搶走搶走對方的請帖,所以,身為新郎新娘的替身,你們兩個,一定要非常地小心才行。”姜白芷語重心長地道。
陸罌與姜韻蓉再對視一眼,皆點了頭。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姜白芷又道。
“另一種可能?是什么啊?姜大小姐。”陸罌一愣。
姜白芷卻沒有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而是走到了姜韻蓉面前,低聲道:“妹妹,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啊?”姜韻蓉懵懵懂懂地問道。
“不好意思,陸捕頭,你可不可以到外面稍等片刻呢?”姜白芷對陸罌道,見他有點呆呆傻傻的樣子,她笑道:“因為,這是我們姐妹倆的悄悄話,你一個大老爺們聽了不大合適。”
“好吧。”陸罌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推門出去了,臨走前只見姜白芷附耳在姜韻蓉身邊,用手擋著,不知在說些什么,感覺十分神秘兮兮的。
姜韻蓉聽了,張了張嘴,顯然是有些吃驚,而后很快恢復正常,點頭答應了她出的主意。
“既然光看長相并沒有辦法確定,哪一位就是強盜殺人犯的話,還是只有在儀式進行之前,先比對那三個對姜大姑娘說不怎么面熟的人的手指頭這一條路,比較妥當些了。”曹德寶將視線從喜堂內那三個人身上收回,淡淡地道。